,將他活活釘死在地!
場中頓時一片寂靜,空氣都像凍結了,就在這樣的僵窒裡,一聲乾嚎驀然出自全壽堂的嘴裡,他肥大的身軀往前騰掠,紅櫻長槍在急速的顫動下抖出千百朵赤花,不要命的衝著範苦竹挺刺。
絃索從人腦中帶回金箭,範苦竹飛旋丈外。
再轉身右腳踩著絃索的一端,左手扯滿絃索,箭已上弦——
沒有人看到金箭的射出,甚至沒有人查覺一絲光影的端倪。
銳風的呼嘯,只見金箭搭絃索,正在往前撲擊的全壽堂已大喊一聲,長槍脫手,人亦跌坐下去。
金箭穿過全壽堂棗紅錦袍的下襬,透經兩腿中間,戳破臀後袍衣,又深深釘進了麻石板鋪成的地面裡;全壽堂沒有傷到一點皮肉,卻像只巨大的蒼蠅一樣被定在當場。
上百名“三才幫”的人馬到了這時已是個個破膽,人人喪魂,大夥屏息如寂,狀如呆鳥,誰也不敢有任何動作,誰也禁窒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生命到底是很現實的問題,尤其是每個人只有一條命的話……
範苦竹神態空茫,形色悽黯,毫無勝利者的那種喜悅之情。
他只喃喃自語:“大悲箭,唉,箭傷情……”
全壽堂釘坐在地,好一陣之後才算還過魂來。
這位“三才幫”的大龍頭,一面用力搖晃著穿胯入石的金箭,一邊聲嘶力竭的咆哮:“你們這些不中用的酒囊飯袋,光會吃冤枉的廢物,還不趕快來幫我一把?你們都傻站在那裡做甚?強仇當前,給我朝上圈,下狠殺呀……”
“三才幫”的朋友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個個做聲不得,心裡想要從命,卻偏生拉不動手腳。
一群人正在遲疑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全壽堂又在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叫罵:“人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卻養了些什麼雞零狗碎?平日裡管你們吃住,供你們花銷,到頭來竟是這樣一干烏合之眾,真正氣死我了……兔崽子們,你們要爭一口氣啊,別忘了送命的兄弟,幫口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