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苦竹低沉的道:“所以我不提也罷……”
舉起手中金箭端詳著,任登龍目光怨恨,喃喃的道:“就是這隻箭,這隻箭抑壓了我多少年,委屈了我大半生,這是隻邪箭,毒箭,冷箭……我要毀了它,連它的主人一起……”
範苦竹忽然和悅的說:“二師兄,你且莫詛咒我的兵器,我還有點小小疑問,是否可以請教?”
放下金箭,任登龍耶揶的道:“你儘管問,範苦竹,在我而言,你已經算一個死人了,對一個死人,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範苦竹很能把持,毫不激動的道:“陷害我的這件事,是二師兄你的籌劃,還是小童的計謀?”
任登龍坦然道:“老實說,是小童的手筆,直到有一天我發覺他對鳳鳳的態度不正常—
—那是你在牢中的時候,——才生出疑竇,經過再三觀察,旁側敲擊之下,小童始露了口風,他有這個打算,我也有我的苦衷,正好可以配合起來各得所需。“
微微點頭,範苦竹咬了咬下唇道:“鳳凰和他……是鳳凰自願?”
任登龍戲狎的大笑:“這個我倒沒有問過,可惜你也沒有機會問啦;範苦竹,你卻不妨想想,如果鳳凰不是自願,一個巴掌如何拍得響?”
面容扭曲了一下,範苦竹沙啞的問:“如今,鳳凰和小童正在一道?”
任登龍道:“好像是吧,我已有一陣子沒有看到鳳凰了,你知道,婦道人家惹上這種事,總歸難以為情,免不了閃閃躲躲,遮遮掩掩……”
範苦竹沉默了,一顆心不僅在滴血、更宛如被毒蛇齧咬著,被利刃剝割著;在整個事情的過程中,只有一項疑點他不能解開,除此之外,全盤狀況已昭然若揭——身處此情,心受此煎,其感觸不單是寒天飲水,尚有著難以承接的絕望與顫慄!
任登龍表情詭譎的道:“你還有什麼話要問麼?我已答應過你,對於一個死人,我不會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