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該死的!那群該死的文人,不但坑了自己,還坑本太尉!”
太尉府,太尉丁聶正在大發脾氣。
這次鬧餉事件可把他給坑慘了。
原本丁家的主要勢力就是在軍中,好端端的忽然被這事兒給牽連了。
文官看似損失了不少,但那想當官的多的是!
可軍隊不是這樣,軍中能者上庸者下,能夠培養成軍官的人就那麼多,在如今的局勢下願意投靠他丁家的就更少了,那是沒一個就少一個。
結果好傢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這次鬧餉事件,丁家至少有二十多名將官在鬧餉士卒們的憤怒下被殺。
偏偏是因為朝廷欠餉在先,這群將官貪餉在後,人有理又人多,說理都沒地兒說理去。
簡稱,死了也白死!
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次鬧餉雖然所有計程車卒們都很激動,但怎麼滴他們丁家手底下的最激動,其他地方計程車卒大多都是把將官給堵在家裡讓他們給銀子就算了。
這好傢伙,他丁家將官這裡直接憤怒的衝進家裡打砸殺人了,偏偏就是不拿銀子,還堵在哪兒鬧餉。
他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他不傻啊!
這擺明了是有人在借刀殺人!
而動手的是誰,看看得利人是誰就知道了。
鐵定是那監國的黃毛小兒,藉著鬧餉在給他搞事情,可偏偏自己就真的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你也沒證據是他指使的。
兵沒拿到餉,做出什麼事來都不足為奇。
“老爺,這擺明了是那小太子故意針對咱們啊,咱們就這樣忍了?”
管家憤憤不平道。
丁聶咬著牙:“不然還能怎麼辦,這次咱們純粹就是遭了池魚之殃,被那群文官給坑了,若是那些文官不搞這一出,那小子哪裡敢如此行事!”
“可!可這也太窩囊了吧!”管家道。
丁聶眼神裡閃爍著寒光:“哼。他們趙家針對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凡找到機會他們就絕對會對我們下手,削弱我們丁家的力量,但我們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且等著吧。
等到時機成熟,我要讓他趙家後悔!”
……
宰相府。
檀香嫋嫋緩緩升空,在整個房間四處瀰漫,讓整間房都瀰漫著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香氣。
章合定定的坐在椅子上,微合著眼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他這是在覆盤。
每一次政治鬥爭之後,不論勝敗他都會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書房內點燃檀香靜靜的覆盤著那次鬥爭的一舉一動,以及所有細節。
以此來發現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哪裡能做的更好,或者是自家事在哪裡給對方漏了破綻。
這次吃了那麼大的虧,雖然已經過去,但他還一直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鬧餉一事看似正常,但他總感覺這背後似乎一直有一雙黑手在不斷推動著事件的進展。
將一切推動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所有人都輸了,不僅僅是他,就連丁家也在這次鬧響事件中損失慘重,唯獨只有太子一個人贏了。
如果說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巧合,剛剛好發生的話,那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點!
他章合從來都不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
特別是多個巧合組成了一個大的巧合!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章合細細思索著。
忽然,眼睛猛的一睜,想到了一事。
或者說一個細節。
這次鬧餉,一切的一切都是從涼州城最開始發展的。
涼州城的守備將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可是皇帝的人!
而那個最不起眼,卻偏偏在這次鬧餉事件裡參與度極高的張二虎,卻在從涼州城逃離,然後整個河東邊境五十萬士卒齊齊鬧餉後就徹底失去了訊息。
這個人,去哪兒了?
或者說,奏摺上傳回來的訊息都是真的嗎?
這一切都已經不得而知。
……
皇宮,承乾宮。
“殿下,都處理好了。”
一名年至中年,約摸有四五十歲模樣,卻有著一對狹長丹鳳眼的老太監小心翼翼來到了趙明身後恭敬稟報道。
“老夫人的病怎麼樣了?”
趙明一邊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