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仕遐因為自家的臉蛋問題,也一直沒出房門,所以我也自能看到其其和碧葉而已。
“絕戀?”
“嗯?”我一驚,這不是欽越的聲音嗎?他、他來了?
“噓——”欽越以指抵唇,示意我莫出聲,“有其他人在嗎?”
“其其被我轟走了。你怎麼進來的?三皇子的人一直守在外面。”他不是功力盡失了嗎?
“自然有人送我進來。”欽越墨色的眼定定的注視我許久,“蠱毒有發作嗎?”
“這兩天沒有。”我搖搖頭,“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去萬佛寺。”
“可是,我們——”我的聲音在看到他身後轉出來的人時消失掉了,“她、她……”
“紫冰,一切小心。”欽越囑咐道。
“紫冰明白。”
“紫冰會代替你先呆在這裡,我們得儘快離開。”
“她的臉……人皮面具?”別怪我,突然冒出個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誰能不吃驚的!
“先離開再說。”欽越拉過我的手,往房間的西窗而去。
窗外立著另外一個紫衣姑娘,她只是匆匆瞥我一眼,便對欽越道:“主子,外頭的人都沒發覺。”
“紫靈,將我們送到萬佛寺後,你回這附近來,一定要確保紫冰的安全。”
“是,主子。”
人家主僕之間對答如流,我如一個外人般立在一旁,這種被排除在欽越生活之外的感覺,真是令我心頭微微地不舒服。但,我急著知道去萬佛寺能做什麼,而將此忽略了。
萬佛寺仍然在靜謐之中透著喧鬧,我們直接從寺後的小道進的信緣住處,原來他的小竹舍可以經後山的小徑通往寺外的。
“……哥……”當我們立在竹舍門前時,欽越的這一聲喚,再一次把我給驚倒了。
哥?他不是在叫信緣吧?出家人有弟弟?
“小越?”信緣的聲音有些激動,這與我印象中信緣的淡定與平和實在扯不上關係。
屋門被急急地開啟,信緣疾步跨出了屋,他的表情也沒有了當初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此刻他眼中的情緒才算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吧?
可當他看到欽越旁邊的我時,腳步頓住了。他打量我們許久,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紋:“這是你今天來此的目的?”
“是。”
“你覺得找對人了?”
“是。”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是。”
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我可以出聲嗎?”我實在忍不住要發問啊。
“女施主尚未擺脫一切執念,如今卻願意放下一切,善待此生了嗎?”他居然還記得我啊!
“什麼意思?”他對著欽越可以像個凡人,怎麼一對著我,就又成了那個高深莫測的方丈了?
“小越曾說,當他來此處見我之時,定會帶著他的妻子。如今你們同時來此,女施主卻不知此言嗎?”信緣似乎很意外的看了眼欽越,又回頭看向我。
“那這又與我願意放下一切,善待此生有何關係?”我奇道。
“女施主孤寂了上一世,如若再不善待自己,難道這一生也準備寂寞而去嗎?”
“不——”我直覺的否認,那樣的蝕骨孤寂,我再也不願嘗試。
“女施主既然不願再走前世之路,那貧僧就預祝你和小越白頭偕老。”
“哥——我今次來主要是因為蠱毒之事。”欽越這時插進話來,對於我們談論的前世今生似乎一點都不好奇。
“蠱毒?”
“絕戀和我都中了蠱毒,哥可有辦法?”
信緣一愣之後,急忙走至欽越身邊,伸手探向他的脈搏,後又探我的手脈。
“你、你們怎可如此胡鬧?”信緣有些不置信又有些震驚的瞪著我們,那眼神厲得幾乎要刺穿我們。
“哥?”欽越和我都沒明白他為何如此生氣,難道這蠱毒已經沒藥可解了嗎?他怪我們拖延了太久,失了治療的好時機了?
“你、你們!你們身體裡的蠱毒分明是因為行了夫妻之禮才傳給對方,你們都不要命了嗎?”
“哥——我、我們尚未、尚未……又怎可能會……”欽越急急地辯護,而我卻被信緣的話給驚呆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清白之軀給了欽越?那他又怎會不知道?他不知道的話,又是誰布的這個局?想要困死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