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流雲完全沒有想到聞名會說出這種話,馬上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一陣密不透風、黑壓壓的東西從聞名那個黑色圓筒中向昌流雲飛過來。它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又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根本沒有時間,沒有足夠的空間去躲開攻擊。
他只覺得全身像是被蚊子叮,身子渾身打顫,差點連腳都站不穩。聞名發出聲刺耳的尖哨,很快,呂玉秋、陸軍都湧現在門口,呈半圓狀將他包圍在當中。昌流雲中針後,先是一陣發麻,接著是那刺骨的冷,鑽入骨髓的冷。他抬頭從聞名一一掃過眾人,然後目光鎖在呂玉秋臉上,帶著令人發寒的微笑,陸軍和聞名目光閃爍,臉上陰睛不定,反反覆覆,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呂玉秋用勝利者的神采直視他的眼睛,輕蔑不屑的斜看他,“連你昔日的手下都背叛了你,你死得也不冤。”
“你知道我為什麼到今天還沒有死?”昌流雲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因為,天無絕人之路!”
他邊說邊往後退,話說完時,他已經貼著牆而站,忽然他後面的牆,猛地開啟一條縫,昌流雲飛身退進去,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已經從裡面把一堵石牆放下,將他們一下全都攔在外面。
這道暗門是他很久以前發現的,那時它還只不過是個暗室,昌流雲發現後加以利用,把它改成一條逃生的密道,密道是精心改造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逃生做準備的。並且他想過如果是逃命落千丈 高手,所以他的設計考慮到了有可能發生的最惡劣的形勢。
那石門,就算是超一流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一時三刻開啟進去。一放下石板,昌流雲幾乎是馬上就支援不住倒在地上,感覺馬上就要昏過去了,但他憑著他那過人的意志使自己清醒,再一次爬起來。他明白呂玉秋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呆在這裡,他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毒是什麼毒性,不知道還可以活多久。只是憑著一股頑強的意志,想要離開。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或爬到出口的,出口在二百尺外的一片荒地上,洞口在一個廢棄的水缸上。他小心的將水缸移開,艱難的探出身體,確定沒有人之後才爬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還可以支撐多久,可能隨時都會倒下,隨便一人什麼人都可以讓他束手就擒。
他搖搖欲墜的轉出那片荒地,就到了大街上,街上沒有人,這讓他失去了最好的掩護,他只希望呂玉秋沒有那麼快就派出人到處搜他。一個人也沒有,但隱隱可以聽到從聞名陸軍的那個方向傳出騷動和喊叫聲。他貼著街旁走,將自己淹沒在黑暗中。
眼前一黑昌流雲再也受不了,摔倒在地。只是感覺越來越冷,感知越來越來麻木,“為什麼我看到的總是黑暗!”
最難消受美人恩
方寧最近覺得自己真的是變了,昌流雲明明答應要去瀋陽家,但臨了又一聲不吭的說不去了。而且她還再三的求他,但他就像鐵石心腸,無動於衷,讓她習慣別人順著她的天之嬌女被受打擊,但最讓她生氣的是她自己,在她心裡偏偏就是生不起昌流雲的氣,這實在叫人無法接受。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會覺得很開心很放鬆,那種甜蜜的滋味以前她從來沒嘗過,但這也正是她所苦惱的地方,她是個極其理性的人,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不一樣,她甚至不知道昌流雲也和她一樣有同樣的感受。花開得再美總會凋謝。所以這些天來,她心理亂七八糟的,有時是竊喜、有時是苦惱、有時是擔憂。幾翻滋味在心頭反覆。
但是,當有個人忽然找到她,對他說昌流雲受了重傷,現在正在他家時,還是什麼也不顧不問就和那人去了他家。
昌流雲全身發黑,身體不住抖動個不停。看來是受了劇毒,立時覺得心如刀割,驚慌失措。
“我是在街上找到幫主的,幸好是我找到他?”那人說。
“怎麼會這樣?是誰能傷得了他?”
“他是被陸軍、聞名和呂玉秋他們聯合暗算的,幫主是被他的暗器具所傷,具體我也不知道。”
方寧這時才抽空看了看帶自己過來的這人,他約麼有三十五歲左右,背微有些弓,身向和自己差不多,蓄著短鬍子,臉粗糙不平、長著一些斑點。他大致向方寧說明了事情的大概,詳細的他也不清楚。
“你為什麼救他?怎麼又會知道我的?”
“他醒過來一次,是他讓我去找你的!”他先回答了方寧後面的問題。“我是博海幫的人,幫主以前曾對我有恩?”
“什麼恩?”
“我剛來博海幫的時候,我因為和幫裡的人打架,打傷了人,其實那次完全是那人挑起來的事,我忍無可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