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竟然謀害自己家的親人,當真是罪孽深重啊,老身此次絕不輕饒。”
“啊?”井氏這才醒悟過來,忙向前爬了幾步,慌張地擺手言道:“老祖宗,老祖宗啊,請您開恩啊,擎宇他們兩個雖不及少輝長進,卻不也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啊!此間必有什麼誤會,還望老祖宗明察啊!”
“誤會?”薛氏狹目瞥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井氏,柳眉緊鎖,厲聲質問道:“那你倒說說,還能有何誤會呀?”
井氏眼眸一轉,計上心來,用羅帕揉了揉眼睛,怯怯地答道:“定……定是有人冒充擎宇他們的名義這麼做,意圖嫁禍擎宇!”
薛氏一聽,再次仰面大笑,且這一次笑得暢快淋漓,那朗朗笑聲響徹整個房間。
而井氏聽著這樣的笑聲卻是心中更加慌亂無措了,她低著頭,暗道:只憑一封信函想那老祖宗也不能把擎宇他們怎麼樣,畢竟那是她的親孫兒啊!只要我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贓的,說不定可以順利脫身呢。
可薛氏持久而自信的笑聲卻讓井氏聽得心中發毛,渾身不自在。她也不敢抬眼看一下老祖宗,只得深埋著頭,假裝抽動著肩頭,口中發出儘量悲切的“嗚嗚”哭聲。
薛氏笑了個痛快,這才神情漸漸嚴厲起來,用手點指著井氏,罵道:“哼,你教育出的好兒子啊,竟為了爭奪我段家的財產而謀害親人!實話和你說了吧,擎宇方才已經招認了,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此言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井氏大驚失色。她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茫然地望著老祖宗,一時間完全亂了方寸,神色驚恐地言道:“什……什麼?已經招認了?”
薛氏昂著頭,一字一頓地緩緩言道:“我剛剛細細審問了擎宇,此事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這還能有假嗎?”
“擎宇,擎宇他……他怎麼會親口承認了呢?”井氏雙臂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頓時淚如雨下,心中暗道:老祖宗定是對自己的兒子威逼利誘,說不定要動了私刑,擎宇不堪忍受,不得已之下,這才招認了下來。
就在井氏胡思亂想之際,老祖宗長嘆了一聲,站起身來,手扶著檀木杖,踱出了幾步,來到了窗前,痛心地說道:“按照咱們段家的家規,謀害親人者,當受‘火刑’……”
此言一出,井氏段氏渾身一顫,她知道,段家向來有使用私刑之習俗,而“火刑”是私刑之中最為嚴厲的,要在深夜將受罰之人置於火堆之上灼燒,只是此刑罰至今井氏都未曾見過呢。
這不是會要了我兒子的命嗎?井氏心中暗道:這怎麼行!
她滿臉淚珠地爬一點一點爬到了老祖宗的腳邊,雙手抱住薛氏的腿,悽然求饒道:“老祖宗啊,您聽我說,您聽我說啊,擎宇他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呀!這原本是妾身的主意,擎宇他們也曾反對,但妾身堅持要他們這麼做的,兩個孩子也是沒有辦法的。”
井氏聲音顫抖,悲涼悽楚,薛氏低下頭瞟了她一眼,卻只在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並不言語。
那井氏見自己的話似乎並未打動老祖宗,於是雙手晃動著老祖宗的腿,哭訴道:“老祖宗啊,求求您,妾身求求您了!一切都是妾身的罪,您要懲罰,就懲罰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擎宇他們還小,老祖宗啊,您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井氏哭泣著祈求了大半天,薛氏終於雙目一閉,長嘆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井氏,厲聲問道:“那麼,這一切果真是你的策劃的?”
“是是是,都是妾身的主意,與擎宇他們無關的!”井氏見老祖宗終於肯說句話了,忙點頭應答道。
薛氏態度稍稍緩和了些,低頭問道:“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這樣鋌而走險?如今,你能不能與老身說句實話?”
井氏眼眸閃動了幾下,慌慌張張地小聲嘟囔道:“妾身……妾身……”她嘴上支支吾吾地應付著,腦子裡已經迅速盤算了起來:自己究竟該如何作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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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集 最後的責罰
一點心雨:簡?奧斯汀在小說中寫道:“驕傲多半是由於我們對自己的認知過於膨脹……”的確,凡事自以為是的人,通常容易讓自己膨脹過頭的自信衝昏了頭腦,因而變成了自大。
第3…100問:老祖宗對井氏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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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段天廣他們進山取蛇王膽的訊息的確是井氏讓兩個兒子想辦法放了透露了出去。她知道,這蛇王膽極其罕見,定會有那貪財之人趁機奪取。
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