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小子倒挺有意思的,說不得和我們此行的任務真的有緣呢。”
路允之歪頭想了想,問:“到底是哪一方面的?是和那批貨有關?難道他們小小年紀就跟那些人混到一起去了?”
祝康成總算找回一些底氣,笑道:“你忘了四公子交給我們的任務,將馬瑞德留在這裡終究是個禍害,馬瑞德那老東西狡猾得很,就連四公子都很難抓到他的尾巴,更不用說……”祝康成撇了撇嘴,不用他說明,路允之也知道他指的是定北王和大世子,只可惜四公子的身體……
祝康成繼續說:“抓不到馬瑞德那老東西的尾巴,那隻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了。”
“你是說馬瑞德的那位妻弟?”路允之想了想馬瑞德身邊的人物,臉頓時黑了下來,不用說,路允之被這位尋過麻煩。
“不錯,就是他,誰讓馬瑞德的夫人將她那位不成器的弟弟當成眼珠子一樣看待,馬瑞德別的不說,對自己的夫人卻是極好的,那小子又是蔣夫人孃家唯一的獨苗苗,蔣夫人自然要極力為其籌劃,嗤,就那扶不上牆的東西。”祝康成鄙夷道,“我剛接到四公子的傳信,蔣贇剛剛立了一大功,報到了定北王那裡,被四公子給扣下了,請功的戰報裡說蔣贇這混球剿了一批氓山作亂的山賊,允之你信這是那貪生怕死又貪花好色之徒能幹出來的事?”
路允之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蔣贇那東西,甭說上陣殺敵了,真不走運地碰上那群窮兇極惡的山賊,恐怕也會把自己生生嚇得從馬上摔下來,在這北地,不過是仗著他姐夫的名頭耀武揚威欺軟怕硬罷了,殺敵立功?下輩子也做不到。
路允之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一雙清亮的眸子裡閃爍出怒火:“莫非又是殺良冒功那起子事?”四公子曾經下狠力氣整頓過定北軍,揪出一批謊報戰功的傢伙,尤其是拿老百姓人頭充當戰功的,一經查實二話不說就拖出去砍了頭,難道說還有人敢在四公子眼皮子底下生事?
“不排除這個可能,蔣贇能立功,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馬瑞德那匹夫親自動手將人頭送到他妻弟頭上,二一個就是殺良冒功了,磺州雖說是那老匹夫一手遮天的地盤,但我不信他真能做得毫無線索可尋,只要查一查最近有沒有無故身亡的百姓身上下手了。”祝康成一改之前的慵懶樣,眼中閃爍著精光。
下一瞬就斂了去,笑著指著下方的兄弟兩人說:“我聽了一耳朵,那兄弟二人的雙親剛剛過世,不防叫了來問一問,左右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路允之慎重地點頭:“好。”
祝康成揚聲叫茶樓裡的小二,讓他叫下面的小食攤子送上兩碗豆花上來,小二見這二位爺氣度不凡,立即應聲而去。
樓下碼頭被大哥拍過罵過的徐敏慶,也漸漸地回味過來,雙親死得不明不白,他怎能陷入自怨自哀中,就算那些當官的再能一手遮天,只要給他一個出人投地的機會,他誓要為父母申冤報仇,如果真的聽信了夫子的話,那才是對父母最大的不孝,以後他有何顏面去見爹孃他們。
爹孃在世時,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比大哥都多,所以他更應該振作起來,不應該把擔子都丟給大哥一人去抗。徐敏慶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一旁留心他的徐北鬆了口氣,還沒等兄弟兩人說上話,茶樓裡的小二就帶來了樓裡客人的吩咐,並用手指指了指客人所在的臨窗位置。
徐敏慶抹了把眼淚,眼睛有些發紅,奇怪地看了眼茶樓的位置,茶樓裡的客人怎會看得上他們路邊的小吃食:“大哥,我送過去吧,大哥你放心,往後我會好好努力的。”
“好,去吧,小心些。”徐北心想也許是樓裡的客人一時貪鮮,才想嚐嚐他這豆花吧。
“哎,知道了,大哥。”
茶樓細心地提供了食盒與碗碟,徐敏慶盛上了兩碗熱乎乎的豆花,澆上調料放進食盒裡,提上跟在小二後面。
徐敏慶以前來過這茶樓,所以心裡也沒什麼忐忑,甚至有些歡喜,如果客人覺得好吃,說不定以後能為大哥的小食攤子多招攬來一些生意。眼看著天越來越冷,等到滴水成冰的時候,他也不忍心大哥站在寒風裡擺攤。
上了二樓拐了個彎,小二指著前面的隔間對徐敏慶說:“客人在裡面等著,小哥你自己進去吧,有什麼需要的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面。”
“多謝小二哥。”徐敏慶低頭理了理衣裳,抬腳邁了進去。
看到一左一右坐著的兩位年輕男子,徐敏慶有些恍神,不過很快低下頭,開啟食盒,將兩碗豆花送到客人面前的桌子:“這是二位要的豆花。”說完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