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為何審案審了這麼久,連個定論都沒有?仵作的屍檢報告呢?李縣令身亡,居然連怎麼死的,都要靠一個沒有目睹案發經過,幾乎比草民都要晚到的典史來臆測,敢問,這是斷案還是編故事?”
被林嵐這麼一問,譚千秋臊了個大紅臉。這案子,確實難斷。用刑逼供又逼不得,又不知道這林嵐是如何才瞞天過海,隱藏犯案經過的。
劉典史被林嵐駁斥,卻沒有任何的尷尬,暗道還好先生料事如神,拱手一禮,道:“請大人傳訊證人,仵作黃滸,打更人齊德川。”
兩人被帶上來之後,劉典史問道:“仵作黃滸,李縣令的死因,你可判斷出來?如今有譚知府做主,直言便是。”
“回大人的話,李縣令胸口有一處致命的傷口,而且根據傷口口徑來看,應該是一把匕首。”
劉典史又道:“齊德川,我問你,那晚你可看到林嵐主僕?”
“回典史的話,那晚爆炸的時候,小的正好在附近打更,便趕過來。見到這位公子和一個小童分散離去,小的見到這位公子隨後朝縣衙而去。”
劉典史彷彿掌握了一切犯案的證據,說道:“請大人稍等片刻。”
林嵐閉目,他並不著急。
然而堂外林家老宅的當家人已經有些急了,這事情若是被坐實,恐怕林如海的官帽子恐怕都會有影響,那樣該如何是好?
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相信劉三的話,血衣、仵作的證詞,然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馬蹄由遠至近,變得急促有力,城防營的兵卒趕到。
一個彪形大漢一把將順溜從馬背上拎起來,拿著個包裹走進來,被水火棍攔在堂外。
譚千秋問道:“來者何人?”
劉典史說道:“這位是城防營寧副把總,剛剛從林家老宅趕來。”
“進來。”
水火棍一開,大漢拎著順溜進來。在公堂上,一直掙扎的順溜也不敢放肆,只是哭啼啼地抹著眼淚。
“畜生,放開他。”林嵐冷漠地看著這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