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懂事!”
懂你妹啊!
馬車駛入揚州城,程敬允也算是揚州城的名人,自然暢通無阻。兩人在車內串通好了口風,便走入了林府。
老管家臉色古怪地看著林嵐,說道:“少爺回來啦。”
“恩,老賈。我不在府上,一切可還安好?”
“那個……”老管家剛要開口,林如海從堂內走出來。
“程公。”
“林御史有禮了。”
林如海叫人備茶,和程敬允坐在堂上,林嵐站在一邊不說話。
“程公姑蘇一行,可還順利?”
“哈哈,順利順利。林嵐詩文都讓文會上的名人們讚歎不已。一首元夕,更是奪了上元佳節的詩魁,林嵐啊,拿給令尊大人看看。”
“哦。”林嵐將詩稿交給了林如海。
林如海接過詩稿看了眼,點點頭,道:“確實不錯。程公,那小兒的文章……”
“爹,放心。這幾日與姑蘇計程車子們交流品文,孩兒覺得文章大有長進。”
林如海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不錯。”
程敬允見任務完成,便說道:“舟車勞頓,老朽也疲憊了。既然回來了,家中糟糠想必也等急了,就不叨擾林公了,告辭。”
林如海起身,拱手道:“那就不留程公了。管家,送一送程公。”
父子倆目送程敬允離去。林嵐總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卻說不出是哪裡怪。
林如海雙手負背,嘆氣道:“嵐兒啊……”
“怎麼了,爹?”
林如海眯縫著眼笑道:“姑蘇城好玩嗎?”
“還行。城外寒山寺的大鐘敲了敲,很清脆。那太湖也去遊玩了,比瘦西湖要大上不少……”林嵐隨便胡謅了幾個,估計林如海也沒去過。
正當林嵐美滋滋地偷樂時,忽然一道風聲從背後響起。
啪!
藤條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背上。
這一回,林嵐穿得少,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什麼叫做火辣辣地疼。
“爹,你……”林嵐被忽如其來的一變抽懵了,面露無辜地轉過身子,看著林如海。
“裝,繼續給我裝!臭小子,居然敢連著長輩騙你爹了!老實交代,這幾天都去哪裡鬼混了!”林如海說話間,這藤條又要抽下來。
林嵐臉色一變,趕緊躲到柱子後邊,免得再受皮肉之苦,“爹啊,你再說什麼啊,孩兒不明白。”有過撒謊經驗的林嵐明白,在還沒有摸清楚長輩的底細前,一定要厚著臉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出去,估計還會讓長輩們有“意外收穫”。
這樣的“意外收穫”,往往會換成精神或者**上的痛苦,回報給林嵐,所以反正都敗露了,倒不如先裝傻一番。
“不明白?順溜前天都告訴我了。你個臭小子根本就沒去姑蘇城,還說你在瘦西湖邊失蹤了。你還狡辯?看我不打死你!”林如海藤條舉得老高,“你這臭小子玩失蹤,我還不敢跟你娘講,生怕被你氣出病來,這幾日在湖邊,下人都找瘋了你知道嗎?給我站住,還跑!”
王氏與三房姨娘有說有笑地從棲靈寺上香回來。一進林府,就看到這院中上演的老子打兒子,頓時花容失色。
林嵐躲到王秀兒身後,說道:“娘啊,你勸勸爹。這把我打壞了事小,氣壞了他的身子這才是大事。”當然,最好是不打壞他……
林如海拄著藤條,喘著氣,道:“秀兒,這回你讓開,我非打死他不可!”
“老爺,這又是怎麼了?”
林如海大口喘著氣,道:“你自己問問這個逆子,到底幹了什麼?”
林嵐差不多摸清了事情。
大概是順溜看到了自己被商青羊抓到了湖上的畫舫之中,覺得事情有變,就告訴了林如海,但是將商青羊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於是他眼珠子一轉,兩害取其輕,咬著牙說道:“娘啊,孩兒這幾日在湖上畫舫遊玩。當日程公要帶我去姑蘇,路途太遠,我……我暈車,就半道而返,又怕被爹責罵,就躲在畫舫幾日。”
王秀兒一聽是這事兒,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道:“還不給你爹道歉!”這個事情,林如海在氣頭上,她這個時候見風使舵地站在林嵐這邊,反而會讓林如海更加氣,倒不如將戲演全了。
王氏拿過林如海手中的藤條,看似抽打在林嵐身上,但是每一下都是打在了地上,林嵐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