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進行初步預測而已。至於各種細節,行軍路線計算、排兵佈陣、武器配置等等,我卻是不如子彬以及總參謀司的全體參謀們。”
張雲禮笑著搖搖頭:“若無大帥把握全域性,參謀司所做之事也就成了無根浮萍。更何況,大帥方才這一番話,便等於替參謀司將這兩日要做的事完成了大半,稍等一些時候,我便會讓參謀們根據大帥的意圖對草擬的作戰方案進行修正。”(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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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盡然,”龐嶽想了想說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事事皆有可能,我方才所說也不過為其中的一種罷了。制定預案倒不必安全按照我方才的設想,之前的還是應當保留。另外再多針對一些可能發生的情形,再製定幾套預案出來,以求有備無患。”
說了這麼多,等停下來,龐嶽才感覺到喉嚨有點乾澀,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邊茶碗剛放下,那邊張雲禮又道:“末將早就知道,大帥行事皆有緣由。現斗膽請問,大帥最近故意放慢行軍速度,為的可就是請君入甕?”
龐嶽搖搖頭:“我卻並非故意放慢行軍速度。”
“哦?還請大帥明言。”
“子彬方才談到我軍北征意義時,其實還漏掉了一項。這一項我之前雖未曾言明,但你肯定知道,因為我軍先前制定的計劃便已將之囊括,或許只是因為你認為此項實在太過細枝末節,所以才未提出。”
“大帥請講。”
“清虜之各項軍資、地方官府之倉儲庫銀、湖北之壯丁等等,我軍收而取之、以充己用,豈能不算又一項重要意義?我軍暫停的這少許日子,也並非無所事事,為的便是此項。”
張雲禮笑道:“原來如此,誠如大帥所言,此舉固然有其意義所在,可末將竊以為。重要二字卻是未必。我鎮是為大明王師,保境安民、光復河山、為君分憂方為首要之責,過多計較這些小利。卻是顯得境界低了。”
“激勵將士奮勇作戰,不僅需有道義,利益也是不可或缺。”
“這個末將自然也知道。現如今,我鎮軍中各項獎懲制度已日趨完善,無論官兵,只要立有戰功,均會獲到賞銀、土地等。也並非有義無利。再者,即便需要對將士激之以利,也完全可在戰前、戰後進行。戰場之上。盡心殺敵才為正道。更何況,大帥也曾經說過,錢糧等軍中所需,關鍵還需自力更生所得。如此方為有源之水。僅靠戰場繳獲。又能有多少?”
“或許暫時不會太多,或許對我軍也僅是聊勝於無,但次數一多,時日一長,便可為我軍將士樹立一種新觀念,養成一種新習慣。”
“何種觀念?”
“出征作戰並非賠本之事。”
“那又是何種新習慣?”
“聞戰則喜!”
見張雲禮依舊有些不解,龐嶽道:“子彬可以想想當年的強秦之兵,想想這數千年來禍害我華夏的匈奴、突厥、柔然、契丹等異族。還有當前的清虜。說到底,我這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與之相較卻還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張雲禮沉吟片刻,臉上露出些許會心之笑:“官倉府庫已有了處置之法,那對城中的那些曾依附韃虜計程車紳大戶,大帥又將會如何處置?”
“盡數處置自然不必,全部放過也不可能。此次,監利縣令不是主持招募了數百鄉勇嗎?城中大戶肯定多有捐資解囊。過些時候我會派人去查個清楚,是哪些大戶捐資最多。從中找個幾個捐得最多的,其家產全部充公。”
說話間,二堂中臨時指揮部已經佈置完畢。
張雲禮站起身:“若大帥無別的吩咐的話,末將這便先去主持總參謀司的會議,等新的作戰方案制定完畢,我再送來給大人過目。”
龐嶽點點頭:“好!我正好也要去城中其餘各處看看,子彬便多費費心吧。”
“大帥放心,末將職責所在!”
……
大軍在監利縣修整了整整兩日。
期間,由湖廣鎮總督導司主持,對城中以及縣城左近的豪紳大戶進行了甄別,其中與滿清地方官府走得最近,在招募鄉勇時出資最多的幾人被找了出來。之後便自有湖廣鎮和忠貞營官兵前去抄家。
相對滿清官府一貫的做法而言,這種抄家卻算得上頗為人性化。只抄家,一般不傷害性命。並且房產不抄,田產也不抄,只查抄現銀現錢、珍器古玩以及名下存糧等可動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