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3 / 4)

他的加入,歷史的走向在某些地方已經發生了偏移,他不知道目前陳邦彥是否依然像之前那樣與城中的內應取得聯絡。

陳邦彥幾乎不假思索道:“若是智取,我方的損失便會小得多。”

龐嶽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隨即又問:“不知該如何智取?陳大人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陳邦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早在年初,當虜賊李成棟率清虜主力攻入廣西,廣東境內清虜防務空虛之時,我便與集生(陳子壯表字)兄開始謀劃與城中內應取得聯絡、裡應外合奪取城門。城內有原廣州衛指揮使楊可觀、指揮同知楊景曄等,當初清虜攻陷廣州之時,他們均率各自的部眾與敵戰至最後,直至陷入絕境的情形下才被迫降虜,但降虜之後卻不被佟養甲所信任,反而被剝奪大部分兵權,心中必有怨恨。因此,當我於二月份率軍抵達廣州城外之時,曾暗中派人給楊可觀、楊景曄二人送去一封信,希望他們能舉兵反正,與我義師裡應外合,奪取廣州。楊可觀等雖然被剝奪大部分兵權,卻曾是世襲武官,在廣州可謂根深蒂固,城中駐防的清虜綠營有不少都是他們的舊部。若是他們願意配合,我方攻進廣州便會容易得多。只不過,那一次楊可觀等並未立即給我答覆,收下了信之後便將信使客客氣氣地送出城外,也未留下什麼口信讓信使帶回。之後,由於李虜率軍回師廣東,我方義師又攻城不利,只得先行撤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龐嶽沉思片刻,道:“楊可觀既然能收下大人的信,又將信使送回,那就說明他並非有意拒絕大人的建議。若真是有意拒絕,怎會不殺了信使向佟虜報告,以表忠心?或許,楊可觀等心中依然存在顧慮,他們見我方義師一時難以攻進城去。而李虜又率軍朝廣州火速趕回,便沒有把握去冒這個險。”

“陳某也是這麼想的,”陳邦彥道。“但此次的形勢又有所不同,面對我朝大軍壓境、而城中李虜所部又是元氣大傷的情形,楊可觀等人未必不會生出反正的念頭。”

“如此當然是再好不過,到時候就得勞煩陳大人派人前去聯絡了,”龐嶽笑道,“我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辦起這種事情來可不如陳大人順手。”

陳邦彥也是爽朗地笑了幾聲,道:“此乃為國效力,陳某也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廣州乃至兩廣光復。又豈有勞煩一說?”

說完,陳邦彥又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繼續道:“另外,集生兄和玄子(張家玉表字)老弟也在日夜盼望著收復廣州的那一日。尤其是集生兄。他所組織的義師就駐紮在廣州府南海縣九江村。離廣州最近,之前也曾多次想過要奪取該城。說不定,等他得知李虜所部在清遠損失慘重的訊息之後,又會立刻動了攻取廣州的心思。”

“對了,陳大人所說的集生先生可是萬曆四十七年探花、崇禎朝禮部侍郎陳子壯大人?”

“正是。”

這時,龐嶽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原來的歷史上,陳子壯會同陳邦彥一起謀取廣州一事。那一次行動主要由陳子壯負責,他先與城中的原明將楊可觀、楊景曄取得聯絡。後來又指示“花山盜”三千人偽降佟養甲,使他們從兵力匱乏的佟養甲那裡獲得了駐守廣州東門的資格。並與他們約定在某日晚上以三聲鼓響為號,裡應外合一同攻克廣州。本來,這個計劃制定得還算周密,不料,陳子壯率義師提前兩天到達,張貼榜文的家僕被清軍擒獲,以至訊息走漏,行動徹底失敗。三千餘“花山盜”以及楊可觀等原明將全部被殺。

雖然在原來的歷史上,這一事件將發生在1647年也就是今年的七月份,但龐嶽也不敢肯定陳子壯會不會真如陳邦彥所說的那樣,在得知李成東部傷亡慘重的訊息之後便提前行動,因此他決定還是先透過陳邦彥給陳子壯提個醒,免得悲劇發生。

“有件事我想勞煩一下陳大人。”

“定武伯客氣了,但說無妨。”

“陳大人能否立刻寫信去通知一下陳子壯和張家玉二位大人?請他們暫時不要先對廣州採取行動,等到朝廷大軍到達之後再一同圖謀攻取,這樣更為穩妥,以免訊息走漏、使得清虜狗急跳牆,給我方義師和城中的內應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陳邦彥聽後點了點頭:“定武伯說得在理,義師缺乏鎧甲武器,難以與清虜正面抗衡,還是與朝廷大軍一齊攻打才不失為穩妥之策。若是率先採取行動,不僅難以成功,還有走漏訊息之風險。好吧,陳某這便去給集生兄和玄子老弟寫信,告訴他們這其中的利害。”

“有勞陳大人了!”

“無妨,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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