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再者,利用這批武器去搞好與陳邦彥等廣東地方縉紳的關係、擴大自身的影響力,也絕對物超所值的。
得到了這個肯定的答覆,曹天琦似乎一刻也不想耽擱,迅速地與陳邦彥商定了分配的比列之後便匆匆地向龐嶽告辭,回去組織搬運的隊伍去了。在他跨出帳門的那一刻,龐嶽甚至還聽他輕哼起了某支不知名的小調,頓時忍俊不禁。
看著曹天琦離去的背影,陳邦彥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曹總兵老是這麼急性子,定武伯不要見怪!”
“怎麼會?龐某正願意結識像曹總兵這樣的性情中人!”龐嶽笑道,“另外,不知陳大人眼下是否有空?龐某正好有些問題要討教一二。”
陳邦彥爽快地答道:“定武伯太客氣了,有什麼事請儘管問便是,陳某一定知無不言!”
“那好,我們去中軍帳說吧!陳大人,請!”
“定武伯先請!”(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四章 謀議
到了中軍帳,請陳邦彥入座之後,龐嶽沒有再說其它的事情,而是直接問道:“聽說陳大人今年二月份曾率義師進攻過廣州,對廣州清虜的城防情況想必是相當熟悉的。而我初來廣東,對此卻是不甚瞭解,不知陳大人能否為我大致地講解一番?”
聽龐嶽如此一問,陳邦彥便立刻意識到,朝廷大軍已經開始在為收復廣州做準備。再回想起當初自己率軍攻打廣州而失利的遭遇,他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朝廷派遣大軍前來收復廣州的這一日!並且,以湖廣鎮先前表現出來的戰力來看,此次攻克廣州、收復該城也絕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難上加難。
儘管心中潮湧澎湃,但陳邦彥依然是神色未動,捻著鬍鬚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說道:“今年二月份,我與霍師連、餘龍二位將軍率軍抵達廣州城外的時候,虜賊李成棟還未回師廣東。那時,據城中的我方內應透露,城中的清虜不到三千。其中,偽兩廣總督佟養甲的標營甲騎有五百人,這部分人的戰力尚可,比起李虜的嫡系有過之而無不及。另有兩千餘人是佟養甲在去年底招降的原朝廷衛所官兵或是就地徵召的民壯,雖然兵器鎧甲齊備,卻是營務鬆弛、操練不勤,戰力上要孱弱許多。”
“那陳大人以為,若是直接攻打廣州城,難度有多大?”龐嶽又問道。
陳邦彥道:“恐怕不太容易。廣州乃廣東省會、兩廣總督駐地,城高池深、炮臺林立、易守難攻。二月份的時候。我曾與霍師連、餘龍二位將軍攻打過一次。當我軍攻至廣州城外,佟養甲緊閉所有城門,堅守不出。結果。我方連續攻打了兩日卻沒沒有絲毫進展,又得知李虜從廣西回師的訊息,只得先行撤走。而如今,李虜已經率軍從廣西趕回,雖然昨日在清遠城下被定武伯打得元氣大傷,但其身邊恐怕依然有數千之眾。有了他協助守衛,廣州的城防必將會更為牢固。當然。定武伯麾下大軍之悍勇,陳某是看在眼裡的。可是恕陳某直言,面對廣州這樣一座堅城。無論是哪部兵馬前來,只要發起強攻,就必然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定武伯麾下的大軍亦不能例外。”
龐嶽笑了笑。道:“無妨。我就是希望陳大人能夠坦誠以告。只要戰事尚未結束,無論敵軍是孱弱還是強悍,我方都不可有半點輕視之心。尤其是像攻打廣州這種清虜重點守衛的高城,我軍更是得引起重視,看清己方的不足之處。”
“定武伯為人謙和、深謀遠慮,陳某實在佩服!”陳邦彥感嘆了一句又問,“朝廷接下來便要收復廣州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可真就太好了!須知。自從去年底廣州陷落之後,各路抗清義師中的熱血男兒便無時無刻不再等著它光復的那一天。”
龐嶽點點頭:“廣州乃至整個廣東本來就是大明之土。豈能容許清虜長期踐踏?此次我等奉詔入粵,正是為了收復失地而來。眼下我軍雖然還未正式向廣州發起進攻,但若要行事順利就必定要事先進行謀劃。所以我才特意找陳大人前來商量。剛才陳大人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強取硬攻,即便攻進城中也會遭受不小的損失。只是不知道陳大人對攻取廣州可有何良策?”
其實,龐嶽至今仍清楚的記得,在他原來所處的那個時空,陳邦彥和嶺南三忠的另一成員陳子壯於1647年(也就是今年)七月與廣州城中的原明朝廣州衛指揮使楊可觀等人取得聯絡,並指示“花山盜”三千餘人向佟養甲偽降,準備以裡應外合的方式攻取廣州,只是後來因為走漏訊息而功虧一簣。
但此時龐嶽如此發問也並非明知故問、多次一舉。因為,自從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