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營地,手起刀落之間,帶出了陣陣瓢潑般的血雨。
一支缺乏有效組織的步兵抵擋一支有著統一指揮的騎兵,結果必然是災難性的。
任何擋在明軍騎兵前方的綠營兵不是被撞飛出去便是被砍得屍首異處。王樟堂等人沒費多大力氣便將清軍營地衝了個對穿,順便還解決掉了那兩名在營地不遠處草地上照看戰馬的巴牙喇兵。
衝穿了清軍營地之後,王樟堂沒有做絲毫停留。率領手下的騎兵迅速地轉了一個彎,繼續朝那些驚慌失措的綠營兵衝去……
村裡的戰鬥漸漸地進入了尾聲。二十幾個巴牙喇兵在一百多名組織有序的明軍官兵的圍剿下越來越少。儘管巴牙喇兵身經百戰、悍勇異常,給攻擊他們的明軍造成了不小傷亡。但明軍官兵也都是訓練有素,並且是多對一,在總體上還是處於優勢。
唯一的意外便是那五名突然從村外衝進來的巴牙喇兵。他們企圖從背後嚮明軍發起進攻,從而開啟局面,但由於人數太少,並且大老遠就被明軍看到了,因此僅僅造成了幾名明軍的傷亡便被剿殺乾淨。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唐坤以左肩負傷為代價斬殺了那名分得撥什庫之後,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巴牙喇兵了。
“大人,這倆廝躲在一邊裝死,被我們發現了。”幾名渾身浴血計程車卒將兩個戰戰兢兢的人揪過來扔到了唐坤腳下。
唐坤一看,原來是一名穿著綠營千總衣甲的官佐,還有一個身穿布衣卻剔著金錢鼠尾的人,似乎是通事一類的人物。
“先押起來!”輕蔑地看了這兩人一眼,唐坤朝周圍吩咐道,“把還沒斷氣的韃子解決掉,首級先不忙著砍,先出去支援王把總他們。”
“遵命!”
……
當唐坤帶著人穿過村子趕到村西的時候,綠營兵們在王樟堂的幾輪衝擊下已經潰散大半,只有少部分死硬分子還在頑抗著,利用一切障礙物抵抗著明軍騎兵的衝擊,並不斷地放箭,也給明軍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等到唐坤帶人從背後發起進攻,僅剩的這些死硬分子也全都崩潰了,一起加入到了潰散的隊伍中。
面對滿地亂竄的綠營潰兵,王樟堂當然不會客氣,率領手下的騎兵一次又一次地衝入其中大砍大殺,唐坤也帶著人從後追殺。完全失去了指揮體系和戰鬥意志的綠營兵根本不敢回頭反擊。整個戰鬥完全陷入了一邊倒的屠殺狀態。
最後。小部分綠營兵逃脫了明軍的追殺,往東邊的高塔村狂奔而去,但有一多半人還是倒在了曠野之中或是跪在原地不停地求饒。結果。那些求饒的綠營兵也全部被殺紅了眼的王樟堂和他手下的騎兵砍死。
“你們的損失情況如何?”戰鬥結束之後,王樟堂跳下馬,來到唐坤跟前問道。
“死了二十八個,重傷的有十個。五十個滿洲韃子包括後來從村外衝進來的五個,無一漏網。”唐坤說完又問,“你們呢?”
“死了二十個,重傷的有十來個,”王樟堂說完又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氣,打一幫漢奸也費了這麼大勁。”
“行了,咱們已經賺了,”唐坤指了指曠野中密密麻麻的綠營兵屍體,又指指東邊的高塔村方向,“我們還是快點準備一下吧。眼下離天黑還早著呢,高塔村的韃子說不定馬上就會過來報復。”
王樟堂點點頭,隨後眾人便一同回村準備起來。
……
不到半個時辰。丁家村東面的丘陵後面便鑽出了大批騎兵。只見他們的旗幟和鎧甲都是白色鑲紅邊,足足有數百騎,正氣勢洶洶地朝丁家村撲來。
這些便是漢軍鑲白旗阿禮哈超哈營的軍士,其中有三隊大約一百五十餘名披甲戰兵,身著內鑲鐵葉、外面綴有粗大銅釘的棉甲,頭戴避雷針式的尖頂黑盔。每人配有雙馬。此外還有三百名旗中餘丁輔兵和包衣阿哈等跟役,有著旗籍的輔兵也穿著無鐵葉棉甲。戴著尖頂黑盔,配發了武器作為預備隊使用。而包衣阿哈們的待遇則要還要差上一些,沒有穿戴盔甲,手中的武器簡陋無比,有的乾脆是赤手空拳,但也人人有馬。
數百清騎透過丘陵間的大道,從東北方向朝丁家村逼近,一時間煙塵瀰漫、蹄聲隆隆,似乎連地皮也微微顫抖起來。
這支漢軍旗騎兵一直奔到丁家村東北角近二百步的距離方才停下,靜靜地面對著一片寂靜的村子。
“襲擊你們的偽明軍隊有多少?”佇列中一杆甲喇章京的大纛下,一名盔上豎著紅纓、胸前有著鋥亮護心鏡的漢軍旗清將帶著一絲不屑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