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完全未把朝廷放在眼裡,亦汝之所謂‘公忠為國’乎?”
那付學生們編撰的輓聯,徐堂長是看過的,還為學生憤慨之情、昂揚之志,說了幾句稱讚的話。可現在縣太爺硬要雞蛋裡挑骨頭,還往目無兩聖、蔑視朝廷上拉,他感到有一百個嘴,也和這個歪嘴縣太爺辯不出一句正理來,便決心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慌不忙地說:“學童信筆塗鴉,當不起正堂大人以春秋筆法評鑑的;果有不妥,均堂長教誨不當之過。古人云‘自貽伊戚’,本人願辭堂長之職,閉門自省。”他也不等洪濤表態,對縣太爺抱抱拳,抬腳離開了縣衙。
洪濤有些得意了:自己這個縣衙正堂雖只七品,卻是滿洲正黃旗;雖然不是進士出身,卻也滿腑經綸!只三言兩語就把徐秀才逼到了牆旮旯,不得不引咎辭職了。他覺得自已應當一鼓作氣,再懲治一下穆克圖的死黨,殺雞警猴,使衙門裡沒人再敢陽奉陰違、背後說三道四,重樹正堂大人的權威尊嚴。於是乎他下令全衙吏胥衙役“申末到大堂聽訓”。
縣太爺的臭屁,對衙門裡吃皇糧的人來說,簡直跟炸雷一樣響,哪個敢不端穩手裡的飯碗?申末一到,大堂便擠滿了人。洪濤頂戴補服齊齊整整,邁著八字步踱進大堂。他仰頭望望“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