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騷不緊不慢地跟在我的車窗邊。有時草原的風掀起了他的衣帽,我便看見冉羽熙原本乾淨清爽的下巴上,出現了青色的鬍渣。
踏上草原開始,大家就不會再去及時清理鬍子了。只是鳩摩羅和文修的年紀都比冉羽熙年輕,或許再過幾天,我就會跟著三個長滿鬍子的男人一起了。
漸漸的,行程偏離了我和明心的來路,回頭遙望自己走過的那片草原,人果然還是要經常反思,然後在反思中前進。
是夜,鳩摩羅站到我的車窗邊,如鷹的視線直射我的臉龐:“出來,我帶你去散心。”
我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搖頭。
他立刻擰緊了眉,“恩……”地長長沉吟一聲後,一手撐在馬車上,一手開始擰眉心:“你就這麼怕我嗎?”
“恩,我還怕你的夜剎。”至少在短時間內,我是再也不敢跟鳩摩羅和夜剎近距離相處了,心慌慌。
“我又不會打你。”他急急地說。我也脫口就答:“但我還是怕你。”
“恩……”鳩摩羅陷入了煩躁,因為他從擰眉心變成了爬梳自己的短髮。跟著他半年,對他的一些肢體語言,還是清楚的。
就在這時,他的身邊走來了文修。他站到鳩摩羅的身邊,一下子便小了一圈,他雙手放上了我的車窗,而鳩摩羅單手撐在馬車上,從我的角度看,就是文修處於鳩摩羅的保護之中。多麼和諧的一對。
文修溫和地看著我,水藍的眼睛忽然散發出了父愛一般的溫柔:“秋苒,你就跟摩羅去吧。”
我警戒地看看文修,再看看鳩摩羅。鳩摩羅一定想挽回一下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讓我不要怕他。鳩摩羅那麼愛面子,突然身邊有個女人懼怕他,一定讓他覺得就像掉進螞蟻坑一樣不爽。不然他也不會擰他的眉心,爬梳他的短髮了。
“秋苒,你都躲在馬車裡一天了,該出來透透氣了。”文修輕柔地哄著,就像哄一隻小動物離開她的巢穴,然後跟他回家。
再看看文修,再看看鳩摩羅。還是有點遲疑。
“咳咳……”忽的,冉羽熙從他們身後飄過,像個老頭一樣咳嗽著,“別去。他會吃了你的,咳咳……”
立刻,鳩摩羅冷冷的視線就射向飄離的冉羽熙,寒光森森,彷彿在說:是你想吃了她吧。
心裡有什麼在萌動,鳩摩羅和冉羽熙在路上其實一直在互相戒備,如果在清醒的狀態下,冉羽熙絕對不是鳩摩羅的對手。但是,冉羽熙卻又能讓如此強悍的男人說睡就睡,說醒就醒。如果這兩個男人哪天撕破臉,真正碰撞的時候,不知會發生怎樣的景象?
說不定鳩摩羅會一把將冉羽熙摁在地上:騷貨,別再隨便勾引我,你是在玩火!然後,冉羽熙對著鳩摩羅嫵媚一笑:啊……來吧,就用你那健碩的巨大,進入我的身體,狠狠地馳騁,千萬不要憐惜我,恩……恩……
太——讓人興奮了!果然還是要加入新鮮男人,才能讓我的YY神經再次啟動。
“秋苒,出來吧。”文修的輕哄將我從冉羽熙和鳩摩羅的嗯嗯啊啊世界中迴轉。看看鳩摩羅,心中立刻少了半絲恐懼,便從那個安全的小窩離開。然後就聽見鳩摩羅發出一聲長長的鬆口氣的聲音:“呼……”如果他知道我對他的恐懼並非因為文修的輕哄,而是對他和冉羽熙的幻想後,估計會直接自裁。
夜剎此刻就站在馬車邊,有趣的是,阿騷正在夜剎面前左右晃,夜剎的目光就隨著阿騷的身體漂移。
鳩摩羅躍上了馬。然後向我伸出手,我站在馬車上,便與他同高,看見他的手,不想去拉。他皺了皺眉,卻是突然伸長手環住了我的腰,強行將我撈到了夜剎的身上,橫坐在他的身前。
“文修,我們走了。”他俯臉看向站在一旁的文修,文修微笑地點頭,然後,他又看向此刻坐在篝火邊抽菸的冉羽熙,冷冷道,“你自己小心。”
“恩。”文修輕輕地在夜剎屁股上一拍,夜剎就走了起來,可是他第一步的時候有點晃,我因為橫坐,若不是身前有鳩摩羅的手臂護著,差點往前摔出去。
鳩摩羅立刻收緊了韁繩:“夜剎,你怎麼了?”
夜剎晃了晃腦袋,瞪向前面已經停下漂移的阿騷,我竟是在阿騷的眼中看到一絲壞壞的笑意。
“呼!”夜剎對著阿騷恨恨地低吼了一聲,便朝阿騷的方向奔跑起來。阿騷輕巧地閃開。“昂~~~~”地叫了一聲,然後卻是跟在了我們的身後。
我扶著身前鳩摩羅有力的手臂,往後看去,阿騷跑起來像是在跳躍,兩隻長耳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