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搖搖頭,“我知道會有風險,但有的事情,我是為自己的信念去做,為義而為,不會過多考慮利益。”
蒯越輕輕嘆息一聲,難怪劉璟肯捨命救趙雲,他的心思確實不同於尋常人,不會為眼前利益所阻礙,那甘寧是個人才,失去了確實可惜,也罷,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是自己為長遠打算。
想到這,蒯越點點頭笑道:“現在我明白了,好吧!我可以幫你。”
劉璟大喜,連忙深施一禮,“多謝世叔。”
蒯越笑了笑,“其實我年輕時也和你一樣,義氣用事,我勸何進不要相信宦官,何進不聽,我就窮追不放,結果把卻他惹惱了,如果當時我不固執己見,也能得封高官,唉!算了,不提以前之事,我這就去找王郡丞,請他幫這個忙,晚一點你去找他吧!”
“感謝世叔幫助!”
蒯越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注視他道:“你是個有心人,我是因為這個才幫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他仰頭呵呵一笑,催馬走了,走了幾步蒯越又回頭道:“我再奉勸你一句話,千萬不要輕視了州牧,他心裡像明鏡一樣。”
蒯越揚長而去,劉璟明白蒯越的意思,他沉思良久,這件事確實不能瞞住劉表。
“璟弟!”
劉虎也騎馬飛奔而來,他有些奇怪地問道:“好像只說幾句話,就結束了嗎?”
劉璟笑道:“我託蒯公去辦一件事,等會兒我要去郡衙。”
“我跟你一起去。”
劉璟搖搖頭,“你先和我去遊繳所,我帶你認識一些弟兄,今晚應該是張平當值,但他被我關禁閉了,就由你來替他。”
“可是。。。。。”劉虎有些驚慌失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當值?”
劉璟微微一笑,“自然會有人跟你,你是州牧的從侄,想巴結你的人多著呢!”
劉虎撓撓頭,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擔憂,跟著劉璟向遊繳所而去。
。。。。。。。。。
下午,結束了一天旦日賀典的劉表帶著長劉琦走出了州衙,從天不亮就起來忙碌,劉表也顯得有些疲憊了。
剛走到馬車前,早等在一旁的張允連忙迎上來,陪笑道:“舅父辛苦了。”
劉表也很喜歡這個外甥,精明能幹,能帶兵打仗,是他的左膀右臂,關於今天官員眾多,來自荊州各地的官員都匯聚襄陽,劉表並沒有注意到今天張允沒有出席賀典。
“賢甥有什麼事嗎?”劉表笑眯眯問道。
“舅父,甥兒有要事稟報。”
劉表點點頭,“上馬車說吧!”
他有些疲憊了,坐上了馬車,張允和劉琦見了禮,兩人也坐上馬車,馬車緩緩啟動,向州衙大門駛去。
馬車裡,張允小心翼翼向劉表彙報了甘寧私販軍奴之事,“舅父,此事千真萬確,甥兒得到確切情報,甘寧從汝南買了五軍奴,現藏匿在比水沿岸某處,甥兒懷疑甘寧買這五軍奴是別有居心。”
“他有什麼居心?”劉表閉著眼問道。
“他是在招兵買馬,增加自己的兵力。”
劉表雙眼微微睜開,閃過一道的殺機,隨即又閉上了。
“你說這些,有什麼依據嗎?”
“昨天半夜,甥兒族弟,也就是遊繳所賊曹巡視漢水時,發現了甘寧販運軍奴,他上前盤查,發現了軍奴,甘寧害怕事情露陷,便將他抓起來,關在驛站內,此事千真萬確,甥兒願以人頭擔保。”
張允這番話終於觸怒了劉表,劉表也知道汝南賣奴之事,卻沒想到甘寧也參與進去了,他冷冷道:“好一個錦帆賊,我好心收留他,他卻膽敢私販軍奴,當我荊州律法是兒戲嗎?”
停一下,劉表又淡淡問道:“聽說昨晚你出動了部曲,就是為此事嗎?”
張允嚇了一跳,“甥兒只是因為救族弟情急,才出動了一部分親兵,只是施壓,逼他們放人,沒有任何行動,很快就收兵了,沒有舅父同意,甥兒當然不敢胡來。”
劉表半晌沒有說話,他閉上眼睛,不知再想什麼,好一會兒,劉表才緩緩道:“以後不要隨意出動部曲私兵,若需要出兵軍隊,可以向我稟報,只要理由正當,我會同意。”
“是!甥兒謹記!”
張允暗喜,他只要得到劉表的授權,便立刻出兵抓捕甘寧,那時他便出師有名了。
就在這時,一直不吭聲的劉琦忽然問道:“遊繳所的督曹不是璟弟,他的手下被抓,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