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卑躬屈膝。祁燁一身明黃,姿態頗為閒適,但眸中的神情卻有說不出的陰兀。他遲遲沒有搭理芊澤的話,只是目不轉睛,盯著芊澤匍匐在地的身子。
許久的緘默,讓芊澤冷汗淋漓,她不知這皇帝作何感想,只是怕自己還未有機會給婪妃送藥,就被皇上一怒之下給斬了。
“是誰叫你來送藥的?”
祁燁冷冷啟聲,芊澤一楞,繼而答道:“沒有別人,奴婢是娘娘的貼身丫頭,理應伺候娘娘。”
“是嗎?”
男子忽地森冷一笑,俊魅的臉上,盡是眾人猜不透的意味。
“是的,奴婢會盡心盡力伺候娘娘周到,一定會讓娘娘喝藥的。”芊澤始終趴在地上,儘量剋制自己聲音不打顫。她根本不敢抬頭看皇帝,光是聽見他那惑魅的聲線,就心如搗鼓。
祁燁又是盯視了她數秒,然後意興闌珊的擺擺手,單喜得令,才說到:“你就進去伺候娘娘吧,若是伺候的好,這滿屋子的人都可以免去一死,若是不能,第一個就斬了你。”
單喜的話,是踩準了皇帝祁燁的心思。地上的芊澤先是一頓,心又是一緊,這個死字把她的心緊緊錮牢,令她的呼吸都頗為艱難。但事已至此,她定不能回頭,她要努力一試。
進了內殿,裡面的檀香味終年如一的縈繞,屋子裡沒有半個奴才,地上卻盡是被打碎的器皿和掀翻的椅櫃。芊澤見著狼藉一片,心裡也愈發緊張,她小心翼翼的走向床榻,低聲道:“娘娘,奴婢來給您送藥了。”
穿上的人,被紅色紗幔所掩,裡面如死般寂靜,讓人懷疑到底她還活著沒有。但轉瞬,卻又幽幽傳來一女聲:“滾開。”
如預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