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脈極好,皇宮的主子們也要看我三分臉色呢!”
這是什麼話?主子也要看你三分臉色?
芊澤一挑眉,心下更疑惑了。
“奇怪,你剛才好像喊了明夏將軍,哥哥是不是?還有,怎麼你一天到晚能這麼閒,難道都不用幹活的?”芊澤接下好來,直直一問,祁澈臉上乍青乍紅,差點被問的窮途末路,情急之下,只能道:“你……你看這天色,太陽都見不著了,你想捱罵嗎,還不趕快回去!”
“咦?”
“走走走,我現在有事了,沒時間更你個奴才瞎耗!”他推了推芊澤,繼而甩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轉身揚長而去。芊澤瞠這清眸,眨巴眨巴的看這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時也不得要領。但她也沒有多想,只是莞爾一笑,徑直向婪月宮去了。
一回到婪月宮,芊澤便覺得氣氛分外詭譎。一輪血色的夕陽掛在宮殿一側的天際,陽光若碎紅傾瀉而下,印的人面殷紅,卻又帶著一絲蒼白。芊澤見到寢殿外的小珺時,她的面色就是如此。她坐在側殿的一個小階梯之上,見芊澤由遠及近而來,才抬起默在雙掌中的小臉。
“怎麼了?”
芊澤心下一緊,沒由來的心跳忐忑。
“芊澤,你回來了?”小珺一見芊澤,淚就蜂擁而出。芊澤嚇了一大跳,忙蹲下身,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珺暗暗抽泣,一雙圓大的眼睛,紅腫不堪。她委屈的睨了一眼芊澤,緩緩道:“紫檀她死了,所有的人都要死了……芊澤,怎麼辦,我也要死了,皇上他說要砍了我們所有人的腦袋,怎麼辦呀……嗚嗚……”
“什麼!?”
芊澤當即面色煞白,這……這究竟是為何呀?
“娘娘從今天早上開始咳嗽,那是老毛病了,但她卻執意不肯喝藥。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都來的頑固,我和紫檀怎生相勸都徒勞無用。皇上知道了,來了婪月宮,見娘娘奄奄一息,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龍顏大怒,當即就斬了紫檀……”
小珺彷彿憶起那幕,身子縮的更緊了。紫檀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情意甚濃,而現在皇帝一句話,說斬就斬了她,好歹紫檀也伺候皇帝就寢數年,他下起令來居然毫不躊躇。
“皇上還說了,今個晚上,娘娘要是再不服藥,他就要斬了婪月宮所有的人。芊澤,你說這個怎麼辦啊,娘娘她不肯喝,我怎麼勸也是無用啊,芊澤……芊澤……我不想死啊!”
小珺又是嚶嚶哭泣,芊澤握著她冰涼的手,心也逐漸沉到了底。
真是暴君啊……說斬就斬,這婪月宮上上下下也有百號人,什麼錯都沒有犯,只因為婪妃娘娘不肯喝藥,就要共赴黃泉,這是什麼道理呀!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命,奴才的命還真是低賤,死不死,什麼時候死,都不過是隨著主子的性子心情而定。
想罷,芊澤深深閉眼,她不要死,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一定會有讓婪妃娘娘喝藥的辦法!對了,上一次,婪妃娘娘也說不喝藥,但最後,她執意相勸她還是喝了。猶記得那時她蒼白卻又清美的面容,芊澤覺得,她並不是一個完完全全刁鑽而暴戾的女子。
“小珺,你別哭了,藥在哪,我現在去勸娘娘喝藥。”
“芊澤?”
小珺頗感意外,現在娘娘也正在怒頭上,她……她現在去不是一馬當先的送死嗎?
“小珺,與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對不對?你和我都不想死,即便不成功,那壞也壞不到哪去,是不是?”
芊澤揚眉一笑,盡是鼓勵。小珺被她清透的笑容所感染,一時腮邊淚居然止住了。夕陽落下,霞紅在天邊融化,最後一縷光線射在女子背後,點燃她微眯的瞳孔,小珺這一刻突然覺得,她十分美麗。
※
芊澤呈著那黑釅釅的藥汁,畢恭畢敬的走向寢殿之內。此刻,皇帝正待在屋外,姿態傲然的坐在一旁。內監和其餘數名奴才,均是頭都敢大抬的杵在一旁。而與此同時,祁燁跟前,也黑壓壓的跪了一排奴婢太監,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
“大膽奴才,誰允許你進來了!?”皇帝的貼身侍應單喜見芊澤並未通告就進來了,於是蘭花手一指,陰陽怪氣的說到。芊澤一楞,見著滿屋子凝重的氣勢,心下也是怕極了,腳竟然也有些發顫。
“奴……奴婢,叩見皇上,皇上吉祥。”
芊澤先是一拜,頭也不曾抬起的繼續說到:“奴婢是來給娘娘送藥的,請皇上恩准。”
她又是一拜,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