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認為人是有價碼的,一個男人能開價多少,你又付得起多少,我們這算是在買賣人口吧!”
要是濃情也在場,肯定叫綽號小扣的小警察立刻捉人銬上手銬。
“只要你敢開口,支票上的數字隨便你填。”她大方地展現誠意,以為她不會是阻礙。
董知秋失笑地搖搖頭。“我剛好曉得他是身價百億的飯店業鉅子,這樣吧!當是夫妻離婚後的財產分配,給我他一半資產即可。”
幻月一定會非常滿意當她的離婚律師,她最喜歡從“前夫”身上挖錢。
“你……你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你是為了他的錢才跟他在一起?”她眯起眼,口氣轉冷。
“有人豪宅不住住破屋嗎?當然是看中大魚,先捉在手中再說。”如果她夠貪心的話。
米亞潔絲露出鄙夷的神色,氣焰高漲地挾著睨她。“你撈不到什麼好處,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很快的會淪為棄婦。”
說到“棄婦”兩個字,她的神色一變,咬牙切齒,口氣特別重。
“謝謝提醒,我會盡量拉住同意的心,不讓他走向你。”未婚妻?她還是法定妻子呢!
不露出任何神色,董知秋的心口仍小心地刺痛一下。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趁著還有機會的時候拿錢走人,不要落得人財兩失。他不是你能擁有的,你永遠也得不到他。”她的天真只在突顯她的愚蠢。
“很難下定論,只要他的心向著我,沒什麼不可能的事。”老天分開了他們五年,結果他們還是在一起。
斷斷續續地,她想起一些遺失的片段,雖然不是很多,可是足以讓她判斷她所愛的男人也一樣愛她。
“他的心?”米亞潔絲聲線粗啞地澀笑。“他的心已經死了,全給了克萊兒那個賤人,給不了別人……”
“克萊兒你知道嗎?他死去多年的妻子,他為了她整整三個月沒開口說一句話,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不與人來往,封閉自己……”
沒人進得去他的世界,他用慢性自殺來哀悼他的妻子,超時工作躲避痛不欲生的思念。
她不斷試圖開啟他的心房,一次又一次讓自己傷痕累累,他堅硬的殼不為任何人開啟,只保留給不具形體的亡魂。
要不是他用酒精麻痺了自己,讓她有機可趁,否則她仍靠近不了他,被他排距在生命外,當個苦戀他不得的痴狂。
只是她得到他的身體卻無法進入他的心,他重重上鎖,不讓死寂的心活過來。
“不論是你或是我,誰去取代不了克萊兒在他心中的地位,你不要多做妄想,他的心裡不會有你,你早早死心吧!”
“他真那麼愛他的妻子?”董知秋滿臉驚愕,心中震盪不已。
由他口中的“恨”,她知道他的確經歷一段不短的傷痛期,他藉由恨來告訴自己不要愛她,靠著恨一個人而撐過那段日子。
現在她才真正感受到,她的遺忘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本來就不易動情的男人驟失所愛,他的傷痛是她無法想象的。
驀地,董知秋為丈夫心疼,絲絲柔情油然而生,介懷的心結也為之鬆動找回米亞潔絲未出現前的那麼心動。
一個人可以愛上同一個人幾次,她發現自己可以原諒這個男人所有的錯,只因為她的心裝滿對他的愛,沒有空間容納嫉妒和猜忌。
原來呀!愛就是這麼簡單,全心的信賴,無私的包容,化己為無,讓兩顆心融成一顆真心。
“是克萊兒,不是妻子,我才是他的妻子,而你什麼也不是。”米亞潔絲推了她一下,因為她說出她最恨的字眼。
她沒笑,靜靜用憐憫的眼神看她。“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們以前是舊識?
“高大的橡樹底下,你很不客氣地警告我,要我理你男朋友遠一點。”她說她很髒,只配吃餿食。
夢裡的一切曾在現實中發生過,歷歷在目。
“橡樹下……橡樹下……”她毫無印象,曾遭她惡意對待的女人並不少,有日本人、韓國人……多半是東方人。
“我的名字叫董知秋,聽過沒?知道她中文名字的同學不多。
她高傲的低眉一睨,表示她不屑和低等人種來往,更何況記住他們的賤名。
“我想我另一個名字你比較熟悉,你日夜地詛咒它,我叫……克萊兒。”董知秋以為她會露出訝色,沒想到她的反應是——仰頭大笑。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