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是誰?你說啊!混蛋!!風大哥這麼好的人,你這個笨蛋居然褻瀆人家屍體!你根本不瞭解風大哥為了大家付出了多少!!”
羅莉叫嚷著,漸漸帶起哭音,小拳頭在穗伶肚子上起落,蕩起一陣冷氣。
穗伶暗自叫苦,渾身上下刺骨的冰涼,早已失去控制,想逃跑都完全無法做到,他此時才深刻體會到被小羅莉冰凍起來是什麼感覺。
“混蛋!混蛋!”羅莉捶了穗伶不知多少拳,似乎有些累了,頭靠在被冰凍的穗伶身上,嗚咽的說,“你根本不相信人家說的話!說啊!真兇是誰?是我?秦何在?失蹤了的方明?”
羅莉的冰凍甚是奇妙,穗伶胸部還能起伏的呼吸,喉嚨也可以滑動,也能開口說話,只是四肢完全動不了,就連轉頭也沒辦法。似乎羅莉是有選擇性的冰凍關節和部分肌肉,至少穗伶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胸鎖乳突肌僵僵的。
而且穗伶身上也沒有因為血液被冰住而無法迴圈,造成壞死的情況,這真是奇妙,居然血液都還可以流動。
穗伶大概的感覺了一下,部分關節、肌肉、脊神經、交感神經都被冰住了,這效果,跟傳說中的點穴術相差無幾啊!
“失蹤的方明?你確定他沒死?”穗伶抓到了羅莉話中很關鍵的一點。
羅莉避開穗伶眼神,似乎有些心虛:“我不知道。”
“他無緣無故失蹤,但卻不像之前幾人一樣死亡,這裡面肯定有蹊蹺,說不定真兇就是他。把我放開吧,我們一起找他去。”穗伶心口不一的說著,羅莉這麼清楚方明並沒有死,那說明她肯定跟這事有關係,但是在這種狀況下,只好往方明身上推了。
“先安葬風大哥。”羅莉點了點頭,解開了穗伶的冰凍。
穗伶頓時渾身一陣清爽,動了動身體,鬆了口氣,感覺不到自己身體存在的滋味實在太糟糕了!
穗伶活動了一下之後,乖乖的找了個合適的地點挖坑。
穗伶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來埋葬風桐——挖坑,抱著一堆肉來回跑,終於在午飯之前把風桐的屍體全部搬到坑旁。之所以沒有立即埋葬,是因為羅莉堅持要穗伶把肉條、內臟拼回去,這個要求無疑是無理取鬧,毀滅簡單,創造難——雖然只是復原性的創造。
“到處都找遍了,但這地方太大了,根本找不到方明的屍體。”填飽肚子之後,秦何在點燃了支菸,愜意的抽著,嘴角彎彎的笑著,顯然他心中有定論,臉色一掃數天來的陰霾。
“找不到就算了,”穗伶也很輕鬆的笑了笑,“明天大家就可以回家了,也許方明呆不下去提前回家了呢。”
秦何在和穗伶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起來,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們真的都不管他了嗎?”羅莉皺著淺淺的眉彎,輕聲的問。
“還能怎麼辦?”秦何在聳聳肩,吐出一個菸圈,“我們已經盡力了。”
羅莉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一旁。
“等下一起幫我拼風桐吧。”穗伶厚顏無恥的向秦何在提議道。
“靠,你自己搞的爛攤子自己弄去!”秦何在豎起中指,“凸”了一下穗伶。
“喵的,”穗伶鬱悶的嘆氣,“我攬這瓷器活幹啥呢?乖乖的做新人不好嗎?小羅莉,你再罵我兩句吧,讓我心裡平衡一些,或者打我兩下?”
“你這隻豬!”羅莉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整個人氣質一變,無比激動起來,隨手撿起一塊小石砸向穗伶,“恨死你了!我以為我真不敢打你嗎?”
“哎喲,”穗伶躲閃不及,被石頭砸在右臂上,“這樣才對嘛,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會憋出問題的。”
“豬!豬!豬!”羅莉氣得直跺腳,淡藍色的頭髮像蒲公英一般張開,旋即收起落下,“你以為是我把他們殺了嗎?”
穗伶不敢回答,目光尋求秦何在幫忙時,卻發現秦何在早已閃了,只能無奈的抱頭鼠竄。
再次面對爬著蟲子的屍堆時,穗伶依然差點噁心到吐,但只能無奈的戴上從秦何在那裡要來的手套,把內臟、肌肉堆回骨架。
憑著不錯的記憶——雖然腦子被腐臭燻的有些暈,穗伶細緻而認真的將屍體砌的像模像樣,骨架是放在睡袋之中完成整個堆砌工作的,收工之後,穗伶把睡袋拉攏,找來正在和羅莉歡聲笑語的秦何在,兩人把睡袋抬入坑裡,填土立墓。
在為風桐立墓之後,時近傍晚,三人在墓前簡單的緬懷一會兒,便開始了晚餐的準備工作。
羅莉雖然有些傻,但是煮東西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