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哈,我得回去琢磨一下該怎麼對付鬼。”
“嗯嗯。”羅莉把玩著小冰蛙,頭也未抬。
穗伶突然拍了拍大腿,往河邊跑去。
穗伶感覺到一陣興奮,跑到風桐屍體旁蹲下,仔細的從頭到腳檢查。
檢查的結果讓穗伶大失所望,根本找不到任何疑似傷口的地方,風桐的屍體看起來和甘萬河、馬詩詩兩人的一樣,都是表情安詳,無外傷。
穗伶沈思了良久,毫無所獲,決定動手解剖風桐的屍體。
可忙活了一整個下午,把風桐的內臟都剖開了,也沒發現任何異樣,關鍵是他也並不懂法醫解剖,只能憑直覺判斷有無異常。
不服輸的穗伶操刀繼續解剖,按著學過的藝用解剖,把屍體的面板、肌肉一一剖開,甚至連大腦都剖開來檢查有無異樣,可直至暮色降臨,穗伶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岸邊擺滿了長長短短的肌肉條,屍體幾乎只剩一個骨架,頭骨也被沿著頭縫敲開,大腦擺在一旁,場景說不出的噁心。
穗伶看著黏糊糊的雙手,問著身上散發出的異味,眉頭緊皺,思忖:
心中有些狂躁的穗伶壯著膽子,在漆黑一片的海子中洗了個澡,刺骨的寒意讓他冷靜不少。
穗伶理清了頭緒,冷靜下來,回到帳篷換了一身乾燥的衣服,幾人看他都跟見了鬼一樣。
整整一個下午,穗伶就光坐在那用刀子分解一具死屍,任誰看了心裡都不舒服,秦何在都感覺有些佩服穗伶了。
用過晚餐後,四人按照穗伶的建議,睡在一起,帳篷由幾個小帳篷合著弄的,連在一起,中間並無分隔。
穗伶這次很安定的先入睡了,之前幾天都沒睡好,還沒一會兒,他就睡得沈沈的,韻律明朗的呼吸著。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耳邊有人呼喚的聲音,穗伶艱難的睜開睏乏的雙眼,卻是臉色不好的秦何在。
“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穗伶嘟囔道。
“方明不見了,”秦何在鬱悶的說,“我一直睡的很警醒,剛剛突然聽到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落水,我就醒了,接著發現他不見了。”
穗伶瞄了一樣羅莉,發現羅莉臉色極其糟糕,蒼白的小臉上充滿不安。
“別管他了,我們繼續睡吧,早上起來再去收屍好了,”穗伶吸了口氣,皺著眉儘量淡然的說道,“我們睡得更近一些吧,擠一個帳篷好了,這樣身邊的人有什麼情況,也能馬上知道。”
聽著穗伶的話,秦何在臉上一陣不爽,似乎很氣憤穗伶這樣冷漠,但仍然乖乖的收拾睡具。
羅莉則沒什麼太大反應,臉上仍然有些恍惚不安,也默默的收拾自己的睡具。
三人並排睡在一起,擠在一個帳篷裡,能聽到彼此呼吸聲,呼吸聲並不均勻,顯然沒人能睡得著,各自沈思著。
 ;。。。 ; ;
28
東方破曉之時,天際一片混沌銀灰,這一天卻是一個陰天。
淡淡的霧氣將疊溪海子添上朦朧的意境。
眾人例行來到河邊尋找方明的屍體,看見岸邊擺放著的諸多開始發臭的肉條、內臟,讓幾人差點把隔夜的晚餐給吐出來。
“靠,你個變態,把這裡弄得這麼噁心。”秦何在捂著鼻子罵穗伶。
羅莉無言的盯著地上,臉色蒼白至極。
地上的屍體已經完全看不出風桐的模樣,支零破碎的皮肉上爬著一些小蟲子。
穗伶撓了撓頭,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激了些,連忙轉移話題:“河裡好像沒有什麼東西,我看不到方明的屍體在哪。我來把風桐的屍體埋掉吧,你們在附近找找看。”
秦何在聞言立即走開,似乎再也不願多呆,他沿著岸邊走著,四處張望尋找。
穗伶正準備彎下腰去整理碎屍時,突然一聲冰冷的語氣向他質問:“誰給你權力把風大哥弄成這樣的?”
穗伶錯愕的抬起頭,羅莉白如雪的臉上帶著憤怒的神情,身邊發出淡淡白茫的涼氣,兩隻小手攥緊成拳,一時寒意嗖嗖,雖然羅莉昨天便看見了穗伶在解剖風桐的屍體,但畢竟不如近距離看見的效果震撼。
“啊?我這不也是為他好嗎?幫他找到真兇,他才能安息不是?”穗伶心中大叫不妙,看出這個小羅莉隨時可能爆發。
“哼!”羅莉嬌哼一聲,空氣頓時涼了半截,攥緊的小拳頭在顫抖,“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安息嗎?你個混蛋!真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