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腳玻璃杯,沒拿杯子的胳膊勾在一起。他倆文質彬彬地、扭扭捏捏地,對著我們的宴桌走來。同桌的目光都盯著松鼠桂魚,可憐的魚,已經被揭掉了半邊屍體,一條青藍色的魚刺露了出來。一隻小爪子扯著那根魚刺一抖;魚的下半邊屍體轉眼便被扯碎。每個孩子的面前,都放著一團不成形狀的、冒著熱氣的魚肉,他們像貪食的小獸,總是把大量的食物拖到洞邊,然後悠然進食。魚盤裡,只剩一個肥大臃腫的魚頭,一個清秀單薄的魚尾,中間有一根魚刺相連。雪白的桌布一塌糊塗,只有我面前的桌布,保持著泛藍的潔白,一隻盛著紅酒的杯子,端正地放在潔白的中央。 “親愛的小朋友們,”巴位元把酒杯舉到我們面前;親切地說,“讓我們共同乾杯!” 他的太太也把杯子舉到我們面前,她的手指有的彎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