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是,是民女有罪,是民女有罪欺瞞殿下。”
宋嬰笑了,道:“這叫什麼欺瞞,只不過是身份而已,要這麼說,孤也欺瞞你們了。”
楊靜昌半點不敢笑,叩頭,道:“臣有罪。”
蟬衣亦是跟著叩頭。
宋嬰道:“好了,不用這樣,首先你們這不算欺瞞,長安府李光遠早些時候就將這件事上報了,孤是知道的,也正因為知道,所以你們才能近孤的身邊,再者,你是蟬衣還是蟪姑與孤來說都無關緊要,這件事孤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薛青啊,李光遠在說薛青的事,而孤也是在聽薛青的事,你們,孤不在意。”
楊靜昌這才抬頭,道:“殿下,臣慚愧。”
宋嬰道:“不用慚愧,你們將這件事隱瞞,是為了薛青,薛青做的事是替孤在做事,孤還要感謝你們如此誠心實意。”
楊靜昌和蟬衣再次叩頭道惶恐不敢。
宋嬰道:“所以你願意以蟬衣的身份進太醫院當女醫,繼續跟著你的師父學徒,跟你的父母團聚嗎?”
這世上誰人不想光明正大到人前,誰人不想前程似錦,誰人不想父母親人在身邊,蟬衣抬起頭看著前方的宋嬰,忐忑不安驚恐漸漸散去,驚喜激動彌散。
“民女願意。”她含淚說道,重重俯身叩頭,“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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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臨,一天又要過去了。
春曉倚在窗戶上看著街上,這條最熱鬧的街上店鋪關門,白日偶爾走過的人們也都消失不見了,探頭看去,街口兩邊只有官兵散佈。。。。。。
她搖著手帕百無聊賴,忽的深吸一口氣,帕子掩住了臉,伴著門被推開的聲音嚶嚶嚶的哭起來,坐在窗邊的身子搖晃。。。。
“哎呀我的姐姐。”
“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兩個女子撲進來大呼小叫,又引來更多的女子們,將春曉的小屋擠得滿滿的,鶯聲燕語嘰嘰喳喳一片,如此也沒有蓋過春曉婉轉的哭聲。
“姐姐們啊,我是沒臉活著了。”
“這可天大的笑話啊,我找個了女人恩客。”
聽到這句話,原本勸慰的女子們沒忍住鬨笑起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