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3 / 4)

過來,方才勉強支應開。

再過一日便要下葬,那位四公子始終不曾露面。且不說大臣們私下議論頗多不滿,便是梁露橋幾個,也追著東城問個不休。芳華不能見人,晴池下落不明,如今東城是這府裡唯一的正經主子。寄優懶散慣了哪裡指望得上?總不能讓姨奶奶與身懷六甲的小舅母出來,主持事宜吧?因此,東城雖被一再逼問亦不敢裝病躲避,真真是度日如年。

這會子好容易坐下來喘口氣,一口茶才吃到嘴裡,未等下嚥,便有家人飛奔入內回稟道:“二公子,四……四……四公子回來了!”東城不妨嗆得大咳起來,指著那家人的臉道:“你……咳咳……你說什……咳咳……什麼?”露橋恰在一旁,拍著他的背道:“芳華回來了。我倒要問問他,究竟做的什麼故事?”話未說完,卻見東城扔了茶杯幾步搶出去。露橋在後頭一面攆一面叫道:“你們兄弟搗的什麼鬼?”前來弔唁的官員不知發生了甚等事,也跟了過去。

芳華甩開採茗的手往前跑了兩步,無奈身子實在笨重,腳又腫的難受,險險跌倒在地。時鳴趕過來扶住道:“四郎,你答應過我什麼?”恰在此時,芳華只覺胎兒在裡面動了動。遮在斗篷下的手輕輕托住那裡,穩了穩神情,由著他兩個扶了自己進去。

靈堂內一片素白,那斗大的祭字,幾乎灼傷了芳華的雙眼。先前還只是聽說父兄亡故,便已叫他悲不自勝。如今望著供桌上的兩塊牌位,反倒令他懷疑起來。忽然想起凌相公的話,芳華咬了咬蒼白的唇,一步一步往祭帳後面過來。時鳴正猶豫著是否扶他過去,卻見東城同露橋一前一後趕了進來。

東城望了時鳴一眼,雙手扶住芳華的肩低聲道:“你不好生養著,又過來做什麼?”芳華也不答話,目光越過他望著停放在帳後的兩副棺材上。露橋在後面過來,打量芳華雖氣色不好,人卻比先前富態了不少,尤其連肚子也微微挺了出來。當下臉色便有些不好看,挖苦道:“不是說你病得厲害嗎?怎的倒長胖了不少?嘿嘿,宮裡的飯食果然養人。”東城回頭瞪了他一眼,壓著氣道:“好兄弟,這幾日委實辛苦你了,且先行回府歇息吧。”說罷便來推他出去。凌霍二人同幾位官員走進來道:“我等也想知道,四公子被何事阻身,以致不能為父兄守靈?說將出來也免得眾人誤會。”此時人越聚越多,異口同聲的要芳華解釋。露橋的父親,宣奉大夫梁壽。殿前司馬軍都虞侯胡寒窗,同兒子飛雨,並南朝輕浪兩個都趕了進來。

梁壽同令德乃是摯交,寒窗亦曾在他麾下效力。眾人對芳華的議論,東城的言辭閃爍,也讓他們起了疑心。在外頭聽得裡面亂哄哄的,急忙趕將進來。

只見芳華被東城時鳴緊緊護在身後,霍相公正高聲質問道:“先前說四公子在宮中養病,今日我與凌公卻在皇城外青衣巷,巧遇了四公子。去歲太子壽宴之時,列位也曾見過四公子?可有覺得他比那時胖了不少?哪裡像大病初癒之人?最令人不解的是,他乘轎出來並非回郡王府。敢問四公子,父兄在家停靈已有多日,明晨便要下葬。你不說趕回來盡人子之本分,卻是要往哪裡玩耍?”他這裡話音方落,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起芳華來。

東城雖不明內因,亦察覺出幾分不妙。正要硬著頭皮替芳華分辨,不料身後的他向旁邁開數步,竟當眾緩緩解下了斗篷,在場之人莫不驚得目瞪口呆。那兩個雖在萬重處早有耳聞,如今親眼得見,仍免不了往後退了一步。

凌相公先回過神來,故意問道:“四公子……這是……這是怎麼了?”霍相公咧了咧嘴道:“恕我直言,四公子腹大如鼓,倒像那……咳咳,懷孕的婦人一般。”凌相公噯了一聲道:“霍公說笑了,四公子到底也還是個少年,這世上哪有男子懷孕的?”芳華芳華聽他二人一唱一和,料著必是太子的人無疑。這個秘密終有一日會大白於人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首環顧眾人道:“霍相公所言不差,我已有五個月的身孕。”眾人聽得一片譁然。露橋往後退了兩步,瞧了眼東城語不成調的問道:“你……你是……你是男子還是婦人?”芳華望著他平靜答道:“我乃陰陽之人。”此話一出又引來一片議論。凌相公在他隆起的腹上,來回掃了幾眼,捻鬚道:“但不知……咳咳……哪一位是誰呢?”眾人頓時變的鴉雀無聲,數十道目光將芳華幾乎刺穿。

東城踏上一步,沉著臉道:“此乃小侄的家事,不勞凌相公操心!”霍相公鄙夷的望著芳華道:“話不是這等講。四公子出身顯貴,又飽讀詩書。既知自家不便之處,還要與人……哼哼……私通。嘖嘖,郡王的顏面竟也不顧了嗎?”東城聽得氣衝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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