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了寒生,疏雨進來收拾。又命家人上茶,請了芳華兄弟入座。東城笑道:“原來你是在薰香。”鳳簫瞧著他道:“不想二公子也好此道。”東城在他肩上拍了一把,故意皺眉道:“我們該不是初相識吧,怎麼叫的如此生分?鳳簫今年多大了?”不等鳳簫答話,鳳弦卻替他道:“我兄長今年十九歲。”鳳簫橫他一眼道:“我是啞巴嗎,要你來替我說?”東城笑道:“既如此你便同鳳弦一樣,叫我聲左二哥吧。”又指著桌上的幾瓶香粉道:“我們這起俗人,可沒這個雅興來品香。倒是有個朋友,是做香藥生意的。在京裡開著一家,還算看得過去的鋪子。你若是缺了什麼只管使家人過去,到他那裡一提我的名字,管保一文錢也不要你的,只管拿走便是。”芳華“嗤”了一聲道:“我勸二哥你莫說大話。即便是有這般好朋友,鳳簫哥哥堂堂相府衙內,又得父親寵愛,什麼東西買不到啊?”鳳簫聽芳華說的,“又得父親寵愛”一句十分刺耳。臉色變了變,勉強笑道:“我想買回從前的兩條腿。”眾人聽得一愣,屋內立時安靜下來。芳華蹙了眉,拉著他的手輕輕喚了聲哥哥。鳳簫乾笑了兩聲道:“可見,凡人的力量是極有限的,我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買到。”轉頭對東城道:“不知你那位尊友,所開店鋪叫什麼字號?我也好去光顧與他。”東城道:“便是南城石榴坊的……”他這裡話未說完,鳳簫已然有些動容道:“莫不是石榴坊,紫金橋側的‘芳塵雅舍’?”東城對他的反應似在意料之中,笑著點頭道:“正是那裡。”芳華道:“是羌大哥的店鋪嗎?”東城嗯了一聲對鳳簫道:“我這位朋友頗善經營,生意涉足之廣,令人眼花繚亂。”芳華聽罷喜滋滋的道:“等過兩日二哥帶路,我與鳳簫哥哥到羌大哥那裡走一遭,權當是散心解悶兒。”鳳弦道:“我也去。”芳華瞟他一眼正要說話,外面家人進來說左相回府,眾人忙迎了出去。

藍橋將芳華兄弟請入上房奉茶。待下人退去,他卻徑直來在芳華面前跪下道:“臣,參見二殿下。”芳華急忙起身避讓,鳳弦上前扶住父親道:“爹爹你這是做什麼?”鳳簫吃驚不小,目光來來回回的在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東城的臉上。東城看他情形像是並不知道,既然話已出口,橫豎是瞞不過了,只得望著他微微頷首。鳳簫越發驚異,抬眼看時,只見藍橋硬拉著鳳弦跪下道:“奴才!你既知殿下的身份,為何還這般君臣不分?”東城路過鳳簫身邊,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走到藍橋跟前,一面雙手相扶,一面賠著笑臉道:“叔叔快請起。官家吩咐不叫將芳華的身份洩露出去,叔叔難道忘了不成?”藍橋道:“官家的話為臣的怎敢忘記,只是這裡除了鳳簫不知內情,大家都知道。鳳簫識得輕重,絕不會到處亂講。既然知道,自該依理而行。”又向著芳華躬身道:“臣不知殿下駕到,還望殿下恕罪。”不待東城開口再勸,芳華向他擺了擺手,對著藍橋平靜的道:“想必叔叔是知道,我不會認這個身份的。既然如此,叔叔怎麼做又有什麼意義了?莫非……”說道這裡,芳華向前邁了一步,望著藍橋的雙眼道:“莫非是官家刻意交代叔叔,以此來提醒我嗎?”藍橋第一次與他近身面對,到此時才發現,芳華的五官,幾乎將君上與聖人的優點,全都收歸自己所有。若非膚髮眼眸顏色異於常人,只怕早就被人看出來了。

鳳弦怕他二人鬧僵,忙道:“守……芳華,我爹爹只是有些拘禮罷了。”藍橋瞪他一眼道:“胡說!怎麼是‘拘禮’?分明是正理。”轉過頭來望著芳華道:“殿下與官家血脈相連,說一句不認便果真斷得乾淨了嗎?聖人在宮中為殿下抱恙。她雖不曾撫養你,卻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將你帶到世上之人,殿下就不去看她一看嗎?殿下悲天憫人的惻隱之心到哪裡去了?竟不能分一些與自家的親生父母?”鳳弦連連扯了父親幾下道:“爹爹是怎麼了?官家尚且不再逼他相認,爹爹何必揪著不放了!”藍橋一時氣急,抬起手來便要打他。

便在此時,耳畔聽得一聲脆響。眾人回頭望去,只見放在鳳簫身前的茶杯,倒在地上摔個粉碎。做兒子的,竟敢在父親面前摔杯子使氣,這讓芳華兄弟與鳳弦皆大感意外。鳳簫向著藍橋冷笑道:“你打一個試試!”藍橋優雅的五官幾乎氣得變了形,指著鳳簫的臉狠狠地道了聲放肆,喘了兩口氣拂袖而去。

芳華與東城相互交換著眼色,今日,這個寡言少語待人清冷的少年,委實讓他們頗多意外。鳳弦又何嘗不是如此了。從前兄長時時膩在父親身邊,而父親亦對他疼愛有加,連坐地方官也要將他帶在身邊。他知道兄長的母親早逝,因此很大度的不去與他爭寵。後來父親任滿回京,兄長卻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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