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其實歷史上的造反,多數都是逼到了那個份上,也才反的。然後成功了,再由後人牽強附會那人多有遠見之名之類的。
道衍久侍朱棣,熟知他的xìng格,畢竟朱棣的反心可以說是他—手培養出來的。
姚廣孝是個不受重用的人才,他玩的那些聯對、占卜、薦人看相等神秘方式。只不過是他培養的手段。其實姚廣孝並非那種故弄玄虛、誇誇其談的江湖術士,而是在利用自己僧人的特殊身份,採取特殊的方式勸說朱棣。其用意在於督促其早下決斷。畢竟神秘學在當時很有社會基礎,對朱棣的決策,也不能不會產生積極的影響。“靖難”功成之後,明成祖朱棣在追思姚廣孝功績的御製神道碑中曾說到。“及皇考賓天而jiān臣擅命。變更舊章,構為禍亂,危迫朕躬。朕惟宗社至重,匡救之責,實有所在。廣孝於時,識進退存亡之理,明安危禍福之機,先幾效謀。言無不合。出入左右帷幄之間,啟沃良多。”《明史》“姚廣孝傳”則指出:“帝(朱棣)在籓邸。所接皆武人,獨道衍定策起兵”。其後之贊又說:“成祖奮起方隅,冒不韙以爭天下,未嘗有萬全之計也。乃道衍首贊密謀,發機決策。”其實都是強調姚廣孝在“靖難”決策中的重要作用。
後來詆譭姚廣孝之人,也多抓住此點對他進行攻擊。如《明鑑》中,以“僧道衍勸棣為逆”為綱來敘述這段史實。明人私人雜著中,則說到早在洪武十五年,姚廣孝即與燕王朱棣密謀覬覦皇位,“時高皇帝封秦晉燕等十王,成祖封燕,將之北平。公乘間請曰:‘大王骨相非常,英武冠世,今皇圖草昧,東宮仁柔,願厚自愛。大王試乞臣府中,當奉一白帽與王戴。’蓋王上加白,其‘皇’也。王乃自求衍於太祖,得從至北平。”有人以此指責他早就懷有“大逆不道”之心,所謂“白帽獻燕,已屬無王”。
所以說,如果說朱棣的反心是5的話,另外—個5,便在這姚廣孝身上。
朱棣去見這麼個人物,許仙自然是不會老老實實地呆在燕王府。
當然了,他也不會多做什麼。他只會看。攪亂了命運長河,並不是為了攪亂,而是觀看,體悟,從而得到自己超脫的道。
而這樣的體悟,又有什麼比觀看歷史的節點人物更加好的呢?朱棣與姚廣孝,身都是這樣的人物。
許仙觀看著朱棣的變化,他的混亂,他的平靜……再看姚廣孝……
道衍和尚瞧朱棣皺著眉頭思量,也不驚擾,眯著一雙三角眼默默的念著佛號,臉上竟無絲毫的焦急之sè。朱棣思索了片刻,方才有一股解脫了感覺,猛的吐了口氣,說道:“依軍師看來,如今王如何是好!”
只不過這份解脫在許仙的雙目之下,卻哪兒是什麼解脫,分明是命運在重組,命運的絲線又落在了朱棣的身上。做—個為人控制的木偶,自然要比自己dú lì思考要輕鬆得許多許多。
只不過這一切,朱棣不知道,道衍也看不到,道衍的三角眼裡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盯著朱棣道:”王爺所問何事?“
朱棣一愣,他和道衍相處最久,以為此話一出,道衍定能知曉其心意,豈料道衍竟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來個不解其意。如此一來,朱棣倒有些犯難,若要他說出自己心中圖謀的大事,是非他所願,但這些時rì接連發生的事情來看,朝廷對他殺意一起,如其被人所制,不如早些,一旦準備妥當,先下手為強。
道衍在一旁冷眼旁觀了半響,瞧朱棣臉sè頗為尷尬,微微一笑,也不點破,自顧自的唸了聲佛號道:“如今,聖上猜間宗室,侵漁齊藩,所戮辱囚首隸士伍,蓋五王矣。眼下雖未波及王爺,但以老衲看王爺雖看似太平,實乃大禍將至?殿下,乃是太祖最鍾愛的兒子,雄才偉略,甚得軍心,以我看,當今聖上所忌諱的非其他王爺,而是殿下。殿下久居燕京之地,燕京自古勝國之遺,而北方雄鎮也。其民習弓馬地饒棗慄,悉雄薊屬。郡之材官良家子,彀甲可萬,粟支十年。眼下北平諸衛雖權歸朝廷,但將校都是燕王簡拔,且乃殿下舊部投石超距者,又不下一二萬。鼓行定山東,略淮南,此勢若建瓴而下,誰為抗禦?殿下若不趁早發兵,一旦朝廷搶佔了先進,先行動手,殿下豈不是受人所制!”
到了這一步,許仙知道這已經說不上到底是命運在起作用,還是朱棣恢復了雄才大略的雄主之風。
“三分在運,七分在人嗎?”許仙—邊看著,一邊不斷計算著命運在其中的作用力。
這很難算的清,但是作為—個謀求解脫的人,自然是多看多算,勝算越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