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老衲深感佩服!”頓了頓又道:“門外炎熱,王爺萬金之驅,不宜暴曬,還請移駕至老衲禪房敘話。”朱棣心知其意,便不再寒暄,隨著道珩直至後院禪房。
慶笀寺建立於金章宗大定二年。元至元四年,建二塔。故又稱雙塔寺,雙塔都是八角密簷磚塔,一為九層。另為七層,東西比肩排列。九層塔為海雲大師靈塔,低者為曾主持慶笀寺的海雲得法大弟子可庵之靈塔。
雙塔在慶笀寺的西側,八角形九級一座,額曰“天光普照佛rì圓明海雲佑聖國師之塔”;八角形七級一座,額約“佛rì圓明大禪師可庵之靈塔”道衍的禪房就在這雙塔的西側,禪房不大。卻獨自一屋,周圍種滿了翠竹,徐徐山風吹來。竹葉婆娑。二人進屋坐定,小和尚,小心奉上兩杯茶,便又輕聲退出。朱高熾、朱高熙、朱高燧三人門外側身而立。
房內朱棣皺著眉頭望了一眼窗外搖曳的翠竹。許久才收回了目光。盯著道衍道:“軍師,眼下如何是好,……,王是說,許王叔已在王的府上!”
朱棣是—個謹慎的人,謀大事者都要謹慎。雖說一路上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見了姚廣孝,和尚打扮的道衍。即便他不想,這問題便已經自動跳入了他的腦中:斬首。
大明朝還沒有這樣的說法。但是大體意思—樣。那就是現在不是他反與不反的問題,而是許仙抓他的問題。剛剛經歷了一場雷信,他怎麼會不怕?
道衍收起了手中佛珠,徐徐道:“王爺不必急躁,依老衲看,這位王爺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王不怕別的,只怕王叔直接抓我回京。”朱棣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他見過雷信帶來人的手段,而許仙卻輕易殺了這樣的之士。如果他要對付自己……
此時,什麼命運,什麼自己兒子們今後造反……那都是今後的事了。
“其實我等不是沒有辦法對這位殿下下手。”道衍知道朱棣擔心什麼,其實他姚廣孝又何嘗沒有擔心?
朱棣是他展示才華的恩主,朱棣為雷信的人傷了,裝瘋變成真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怎樣?法不可輕傳的佛門,他實在是沒有法力,講道理他是高手,只不過人家不和他講道理,直接法力碾壓,也只有裝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許仙救回了朱棣,對他而言既是好事,也是難題,不過再難也比面對瘋朱棣好辦。
朱棣自從醒來,便被接二連三的事情弄得頭昏腦中,如果不是他為—代雄主,說不定也要學他的兄弟了,此刻聽道衍話中之意,似乎有法子,不由得jīng神一震,喜道:“還望軍師指點一二?“
道衍點頭道:“王爺言重了,臣乃王爺臣子,出謀劃策乃老衲的分,王爺不必客氣!“朱棣瞧他說的如此誠懇,知曉他的xìng子,也不答話。道衍繼續道:“這位王爺乃是太祖先皇御命所封,有決斷皇位之權,此次來燕地,無非是自朝廷黃子澄、齊泰等一干jiān佞小人處聽到了王爺謀逆的謊言,一時激如公憤,這才上了建帝的當。”
朱棣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什麼按周禮封天下,絕對是允小兒耍的花招。自己父皇的分封不比你一小兒的好?已經栽進去了不少王爺們,我若再信,才是傻子。
道衍瞧在眼裡,繼續道:“王爺久居邊塞,數年抗敵,保我大明邊疆安穩,奇功可比漢之衛青霍去病,唐之薛仁貴。於我大明國實有不世之功,如今遭受朝廷jiān佞小人挑破方才落得如此下場,依老衲看,天下百姓對王爺還是心生同情,若不然朝廷也不會估計天下悠悠眾口兒對王爺有所估計。“頓了頓道衍又道:”先前,韃子侵我邊疆,王爺深明大義出兵安邦保境,天下皆知,王爺正好利用這一點,將王爺之冤枉佈告天下;同時傳召錦衣衛,隨時候命,一旦情況有變,隨時動手!“道衍說的殺氣騰騰。
道衍緩緩道來,朱棣登時鬆了口氣,這些時rì以來,所發生的一切來得太快,一波接一波的,一向謹慎穩重的他也未免有些失了方寸,加上自己渾渾噩噩數rì,在面對許仙時,一顆心竟失去了往rì的鎮定和從容。道衍的這番話,使其煩躁的心,開始平靜了下來,也認真的對待這件事。
只不過他朱棣雖說不怕千軍萬馬,但是許仙,他卻是怕的。雷信的人差點兒換了自己的魂。而那妖人卻讓許仙輕而易舉便滅除了。這也是許仙也是王爺,若是萬—……他都不敢想象。
到了現在,這—步還要發動嗎?還要擒殺張昺、謝貴嗎?
朱棣雖說不甘心於坐等削奪。但是對起兵之事尚在猶豫未決。不是每個人都是天生的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