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腹腔鏡手術,整個過程不到一小時,兩天之後就出院了,完全沒有危險,我母親那方面有家族史,她和Gerard都做過類似的手術。我只是終於下決心儘早去做了而已。”
“為什麼沒告訴我?”
“原因很多。”
我在心裡幫他回答:他不想在那個時候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改變原來的計劃,他想離婚,我也想,就那麼簡單,猜也猜得到。我打斷他,問:“你還有什麼會遺傳的病沒告訴我的?這是你的私事,但是關係到Caresse。”
“沒了,你呢?”
“我爺爺奶奶七十歲以後都有高血壓,我爸也有這趨勢。我右眼有一點點近視,大約50度。但不戴眼鏡也能看得清楚。”
“所以,你也不是那麼完美。”
“我有說過我完美嗎?”
“那要看你怎麼看了。”他說:“你是我遇到過的最會批評人的人,很有效率,喜歡下結論,通常這樣的人都覺得自己很完美。”
我想說:“想吵架是怎麼著?”話沒出口,Regina回來了,坐到他身邊,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看看我們,說:“我錯過什麼沒有?”
93) Double date II
因為小孩子要早睡,結帳的時候還不到九點鐘。Lyle開了他的車子過來,安全座椅放在後備箱裡,他拆拆裝裝已經很熟練,後排右邊座位的米色皮套上面也已經留下不少劃痕。
“你記不記得從前,”他固定好座椅,問我,“我們買了那個手提籃回來,沒辦法裝上去,只好找來店員幫忙?”
我有點意外我們差不多同時想起一樣的事情。那個時候,孩子還沒出生,我還在幸福當中,而他在欺騙我。我看著他點頭,回答說:“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懷疑過Volvo的安全帶比標準的要短。”有段時間,我一聽到Psychologist,Shrink或者Therapist這類的詞,就會一下子緊張起來,甚至psy開頭的詞也不行。但是,幾乎就在不知不覺之間,我開始可以坦然地回憶過去。可以公平的說一句,我付出過,他也付出過,我改變,同時他也變了。畢竟在所有這一切發生之前,沒有人會相信,他會結婚,會有一個女兒,會在Beekman街的義大利餐館門口往汽車後排位子上裝安全座椅。
三大一小四個人上車,他先送我回家,然後帶著Caresse、還有Regina往上城方向去。 小朋友上車不久就睡著了,嘴邊還留著一點點通心粉的醬汁,我拿了張紙巾沾上點口水幫她輕輕擦掉,打擾了她的美夢。她皺了皺鼻子。我不出聲的笑起來,抬起頭,在反光鏡裡遇到他的目光。
車子開到我住的地方樓下,我下車跟車上的人道別,對Regina說:“很高興見到你。”對Lyle說:“今天過的很愉快。你的提議不錯。”
“我們有時間可以再約一次。”他說。
“當然,這樣很不錯。”我回答。
結果就是過了一個禮拜,我們真的又約了一次。這一次Regina另外有事,參與的人換成了Nick,Lyle、Caresse和我。起因是我跟Nick常去的GYM開始一個親子瑜伽的課程,我預約了一節課想帶Caresse去試聽,作為共同監護權人,徵求了Lyle的意見,他同意讓Caresse參加,同時讓我有點意外的是他居然會有興趣跟我一起去GYM,而且還有Nick在場。
那天下午,我跟Caresse上瑜伽課的四十五分鐘裡面,兩個曾經打過官司的男人打了兩局壁球,我們上完課出來只看到第二局最後的一點點,Nick佔一些上風,但不確定輸贏。等他們結束之後,我們在俱樂部的休息室喝東西,Nick告訴Lyle,他握拍的方式不對。他唔了一聲,沒說話。
我在心裡扮了個鬼臉,對自己說:有人不高興咯。看了一眼Nick,他也正看著我,眼睛裡帶著點特別的表情,嘴上繼續對Lyle說:“動作不對容易引起運動傷害,我這樣說,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Lyle回答。
94) need or want
三天之後是Lyle的生日,根據協議上的安排,Caresse那天歸他。我們事先約好,他中午到我那裡接走孩子。
晚上快到十點的時候,我又接到他的電話,接起來就聽到Caresse扯著嗓子大哭的聲音,Lyle在旁邊說:“不要哭了,我們給媽咪打電話,聽媽咪在跟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