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間的角落,吳士翻開一個箱子,從裡面取出了一件東西,握在手裡,臉上卻揚起了笑容。
那是勝券在握的笑容。
14、鑑定古塑膠食器1 。。。
對著光屏掃視上面的古文字,一旁放著厚厚的古文字研究專著,文立言似乎在認真地對隨身碟內的資料進行翻譯,實際上卻是在對應著學習今文字。
生存的壓力和環境讓他的學習進度異常快速,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能看懂大多數常用的字詞了。有了底氣,不擔心自己“文盲”的事實被揭穿,文立言平日裡也就少了那幾分戰戰兢兢,行為處事大膽起來。
不過,總的來說文立言身邊的人並沒有察覺他的變化,一個原因是文立言自己本身就刻意拉開了和其他人的距離,另一方面,誰會可以去關注一個沒有太多光環的人呢?
說到底,到現在為止文立言在古玩界的資歷不過也就是一個五糧液的酒瓶,一本古文字都不算的古書,加上隨身碟而已。在古玩界的大家,哪幾個沒有一段傳奇經歷?從被別人摒棄的沒價值的東西中選出價值連城的瑰寶,在古玩這一行並不少見,文立言,算不得什麼。
但大多數人都明白,吳士是一定會出手想辦法找回場子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在等,等吳士對文立言動手。等著看曲靜水的反應,等著看文立言是再次勝利,還是墮入地獄。
然後,就在這天,吳士再次走進了廣源行的大門。
他挑的時候剛巧,曲靜水去他名下另外的拍賣行了。廣源行裡負責鑑定的就只剩下文立言和一個陰陽怪氣的莫竟在——事實上,莫竟本來不應該在這裡的,不知道他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非要撂在文立言面前讓他不痛快還是什麼的,這段時間他都是呆在廣源行的,天天就在文立言面前晃盪,用各種帶刺的話想要讓文立言不快。好吧,事實證明文立言的確感覺到很不舒服,但是這種不舒服還不會讓文立言失去理智直接和莫竟對上。他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點事讓曲靜水覺得自己不懂事。
但是莫竟可不會這麼認為,他只覺得這是文立言服軟了,是自己的勝利,於是越發洋洋得意,有事沒事都在文立言面前晃晃,彰示自己比對方強這個“事實”。
吳士進門的時候,最先發現的是左右看顧,頗有種天下盡在掌中感覺的莫竟,而在看見吳士的第一時間,他的臉色沉了沉,在想到什麼之後,卻又亮了起來,然後揚起笑臉,似乎挺親切的迎了上去,“喲,這不是吳先生嗎?到廣源行來,莫非是有什麼‘好物件’吶?”明明是應該給人善意的笑容,卻因為眼睛裡刺人的光讓人發寒。
……怎麼會是莫竟這傢伙?看到莫竟迎上來,吳士也是一愣。這古玩街有好幾個讓人不好評價的人物,吳士是,莫竟也是,而且這兩人是被古玩街諸人歸為一路貨色。吳士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從來都是用假貨,次貨來騙取錢財,常常弄的人傾家蕩產;莫竟之所以出名,則是因為他的蠻橫。莫竟的鑑定技術很高,這是眾人都無法否認的事實,但是在他有這樣的鑑定技術的同時,他沒有應有的“德”,屢次汙衊他人的物件是一錢不值的東西,並且強買了去,甚至不惜用一些不乾淨的手段,讓人家破人亡。從他被曲靜水招攬之後,更是藉著曲靜水的勢飛揚跋扈,越發過分。在古玩街的人看來,吳士的手段還只能說是各憑眼力,看不出來就算你倒黴,莫竟卻真的是過分了。
不過,在這之前吳士和莫竟到還真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直接對上。這一次……或許他們能分出個高下來?而這次,雖然吳士是衝著文立言來的,但他並不介意順帶解決了莫竟,這件東西,他有信心莫竟絕對看不出真假來,不止是莫竟,整個古玩界恐怕都不會有人看得出它是假的!所以,只要解決了莫竟,不是能讓他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嗎?反正都要得罪曲靜水了,程度深淺也沒有什麼分別,人人都知道那曲靜水是個多麼錙銖必較的傢伙。就算是小小地得罪他,後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對於莫竟的問,吳士只是帶著些微的尷尬笑了笑,莫竟刻意地加重了好物件三個字,不就是在嘲諷他從來不會拿出真正的好東西嗎?他說:“這次倒真有個不錯的物件,莫先生給掌掌眼?”說著,將自己手中捧著的那隻盒子抬高一點,示意對方東西就在裡面。
翻譯著那些文字,文立言忙中偷閒,抬眼瞟了那邊兩個人一眼。他現在也算知道了一些古玩界的事情,所以對於吳士和莫竟對上,倒是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心裡還懷著想要看一場好戲的期待情緒,自己倒是沒想過要摻和進去。莫竟這人,從上次之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