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都很高,必須在固定的溫度溼度光亮空氣成分中才能儲存,就像那套布藝沙發,雖然上面的汙漬讓其看上去像是真貨,但是如果那真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東西的話,沙發套是絕對不能這樣儲存的。就憑現在室內的光芒就足夠毀壞它。
這就是他的生活。是的,這就是他的生活。吳士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生活在虛假中,並販賣虛假的人。他熱愛這樣的生活,熱愛虛假。也熱愛虛假為自己帶來的名聲——即使那根本不是什麼好名聲。但是想想,沒有人可以從你手中得到好處,任何人碰到你就只能被騙,一個行業的人都視你如虎狼,那是怎樣的一種滿足?
吳士自得於自己這樣的地位。
他以為自己會這麼一直輝煌下去,但是就在前不久,他在古玩街的神話被打破了。
被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被人們認為根本沒有任何本事,不過有點狗屎運的小子給打破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個文立言,究竟是打哪兒來的?竟然會知道那小小的資訊儲存器之間的玄妙,就此讓這東西從破爛貨變成了收藏界新的貴族,而且,他的舉動也讓吳士嚐到了失敗的滋味。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能夠從吳士手中取得利益,還是一筆驚人的利益。
整個古玩界因為隨身碟而掀起的風波可不止這麼一點,當隨身碟成為眾人爭搶的寶貝的同時,吳士的名聲可就墮了。一個不再是毫無敗績的騙子,一個神話破滅的騙子,是無法在古玩街這樣的地方生活得自由自在的。那些隱約帶著畏懼的眼神,會消失,人們會忘記他數百次的輝煌,唯獨記得這一次失敗。要讓自己的生活回到以前的軌道,吳士明白,自己必須重新從這個方向擊敗對方。他必須重新選擇一樣東西,讓文立言鑑定,成功欺騙對方並且狠狠賺得一筆。
即使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然而心裡的不舒服卻讓他有種有鯁在喉的感覺。因為這一次,吳士根本就是整個古玩街的出頭鳥,被這些人用來試探曲靜水和文立言,但是當他失敗的時候。原本簇擁在他身旁的人四散,裝作一切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樣子,以嘲弄的眼神看著他的失敗。
一開始是誰說的呢?
“吳士是古玩街在這方面的大師,如果他都不能做到的話,還有誰能?”
“吳士,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但這一次,你可是代表我們古玩街,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曲靜水!”
然後,在爆出那種小巧無用的東西竟然是資訊儲存器,並且藏有大量古代時期的資訊,價值不菲的時候,那些人立刻面目一變。
“從來騙人的吳士竟然也會被佔便宜?”
“以後都別做古玩這行了吧,你丟不起這個臉!被一個愣頭青給撿了漏!”
哈。要是一開始真的相信了他們,對這些王八蛋掏心掏費,他吳士就是個大蠢蛋!這麼想著,吳士從鼻腔中噴出一股氣流,形成不屑的鼻音。
曲靜水和文立言,他自然是會把場子找回來的,但是這些人也別想在自己這裡好過!這一次,他可不會留手,好好選幾件東西,讓古玩街這群混賬東西賠個夠吧!
如此決定,吳士環視四周,尋找著自己可以用的道具。這個房間裡的物件,全是他精心炮製的,他敢肯定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幾個人能看出這些東西的真假,在這裡選擇一件物件來收拾那些傢伙,是最好的了。只是,到底要選哪一件會更好呢?
曲靜水的古玩行不用說,他從來都是隻選貴的,如果送去的東西表面上價值不夠的話,是不會被收下來的,所以先給他選一件貴重的寶貝吧,其他的幾個古玩店的傢伙,還要看他們喜歡的古玩型別才行。曲靜水啊,家大業大,也要讓他多出點血才行。而且那個文立言這次可是讓他丟大了面子,不好好收拾一下那個小子還真難解心頭之恨。
細細盤算一番,卻一時想不到把什麼東西弄到曲靜水那裡才合適,於是他乾脆在房間裡面翻找起來。
玻璃杯,價值還不夠,不行;古書,文立言那個小子好像懂古文字,不行;古董鑰匙,似乎沒有什麼代表性,不行;合金骨架的傘,沒有傘面不完整,不行……
挑挑揀揀,吳士反倒發現這滿滿一屋子的東西沒幾件能拿出來用的,或許對付其他的玩家還行,但是要針對曲靜水,總是存在各種各樣的瑕疵。
有些沮喪,然而當吳士把目光投向屋子的一角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這些東西不行,塑膠器呢?因為大災難中的神秘射線而幾乎沒有什麼存世,被視為絕世珍寶的塑膠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