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在沉思。
左昭儀死了,就在傍晚,血染紅了床鋪,這個女人是拓撥浚見過的最溫柔的女子,但是卻死了。
拓撥浚看著紅色的晚霞,想到的還是左昭儀床上的血。
在宮中發現的女屍,經過查證是右昭儀的貼身宮女。
在女屍的身上經查發現了大量的麝香粉末,女屍手裡還抓著的是一隻蟄蟲,而蟄蟲、麝香都是滑胎的猛藥。
據左昭儀宮中人說,辰時這個宮女曾到過西宮,而當時左昭儀的安胎藥也剛剛送去,右昭儀已經失勢,又為什麼要給左昭儀下藥?拓撥浚皺著眉頭想。
“皇上,我要見皇上,”一個淒厲的女聲在宮外響起。
“是誰?”他惱怒的問道。
“稟皇上,是李夫人,”殿外的宦官聽到拓撥浚惱怒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連忙稟告。
“讓她進來吧!”拓撥浚放下手中的奏章說,李夫人託著笨重的身體,緩緩步入,“皇上,可要為臣妾作主呀。”李夫人突然長跪在地上,叩著頭。
“哦?”拓撥浚本不禁奇怪。
“皇上,那日左昭儀本來只是出了些血,臉色還好,孟貴嬪去了後,她就不行了……臣妾怕臣妾也會步左昭儀的後塵……請皇上為我做主。……”李夫人梨花帶雨的抬起臉。她恨她,她毀了她在宮中的生活,更毀了她的夢,她的小叔叔,那個如風一樣的男子,竟為了她整日借酒澆愁。
她?怎麼會?她看來從不在意這些。……拓撥浚想。
“皇上,生下龍子是何等尊貴之事,孟貴嬪不能生育,對臣妾嫉妒也是有可能的。”李夫人忙爬在地上說。她知道皇后總是會給孟貴嬪送去夾有紅花和麝香的補藥。
“是誰告訴你的?”聽她這麼說,他不由心中一震。
“皇上贖罪,是臣妾的四嬸孃有一次無意說起的。……臣妾也沒有當真,那時聽得左耳進,右耳出,卻不想今天竟然胡亂說了,請皇上贖罪。”看著他突然變的狠厲的眼神,李夫人不由一陣心驚,靈機一動想出這麼一段說詞。
“滾!”他喝道,然後拳頭狠狠的砸在案几上。
聽到案几被震的轟轟做響的聲音,李夫人嚇的趴在地上,最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
這時,一個宦官從旁邊陰影中閃出,跪在拓撥浚身後。“參見皇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於是他問道。
“稟皇上,”那宦官忙說,“左昭儀宮中宮女綵衣說她看見皇后讓太醫給左昭儀吃了一種藥丸,然後左昭儀就開始大量出血了……”
“皇后?”看來馮家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皇上,西宮那些人?”地上跪著的宦官又開口說。
拓撥浚沒有說話,手臂向下一揮。
宦官於是跪地磕頭而去。
……
“皇上,趙淑嬪求見。”宦官的聲音想起,他不禁一陣煩悶,正想說不見,一陣香風襲來。
這個女人真是跋扈,仗著是皇后的表妹,生得美,做起事來總是不加考慮。
不過是該給馮家點教訓了。
……
血色的夜
此時,坐在涼亭裡的趙默正呆呆看著水面,感到一陣煩悶,本來以為在這種水光瀲灩得景色中,她的心會靜下來,但是不知為什麼一想起今天宮中竟已莫名死去了兩個人,她的心就有些不安。
突然,有一個人影向涼亭跑來,讓她不禁一驚。
站起來看去,卻是一個宮女, 衣服已經破爛,臉上還有著血汙,眼神中滿是恐懼。
她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宮女就要跌到的身體。
宮女抬起頭看到她,先是一驚,然後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袖,“娘娘,我已經全說了,請您去求求皇上,我不想死,我孃親和弟弟還在家中等我回去。”
趙默不禁愣住了。這時,從旁邊衝出幾個宦官,就要伸手從她懷裡拉過那個女孩。
宦官李德聲音響起,“大膽,孟貴嬪在此。”
幾個宦官連忙跪下,為首的一個開口說:“娘娘贖罪,這個小宮女犯了偷竊之罪,請容奴才們將她帶走。”
“偷竊?好吧!”看著女孩恐懼的眼神,她搖搖頭,“不要罰的太重了。”然後鬆開了手。
女孩看著她眼神裡竟閃著絕望。
那個女孩的眼神……想著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娘娘,求您救救綵衣吧,她是無辜的,她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