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地、地契都給你們了,你們還回來做什麼?”
剛剛還豪氣干雲的方理,一見到青皮,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哈哈哈哈,老子錯了,犯了錯,就得改不是麼?”
“多虧了剛剛那些看熱鬧的,否則,老子還不知道你有個當郡公的侄子是真的。”
青皮蹲在方理身前,笑著說道。
方理聞言頓時大感不妙:“你、你、你想做什麼?”
方大也慌了神,這些人等佃戶們都走了才回來,明顯是要殺人滅口。
想明白了這些,拉著方理衝進堂屋裡,把房門絆上,在裡面語無倫次的喊道。
“你、你們別胡來,殺人犯律法的!”
“你們走、你們走啊,俺保證,俺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小二。”
“你們走啊!”
“哈哈哈哈!走?怎麼能走呢,老子說了,犯了錯,就得改!”
“來人,給我砸!把門砸開!”
青皮頭子拿起門口的凳子到一旁坐下,他的那些手下一湧而上,對著房門瘋狂的打砸踹。
破舊的房門,怎麼經得起這些壯漢的蹂躪,不到五分鐘青皮們便破門而入,方理父子被拎到了院子中間。
青皮頭子拿著剛擦去了血跡的尖刀,笑著朝二人走來。
方理一臉絕望的看著他,這一刻,他心裡的怨恨如同火山爆發了一樣。
“方二,你個狗雜種!老子沒沾你一點兒光,卻要因為你的官身丟了性命!”
“老子詛咒你,咒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來!”
“老子詛咒~~~”
方大連忙打斷他,這惡毒的詛咒,讓他都感覺良心上過不去了。
“住口!爹!這跟老二有什麼關係!”
“還不是因為你爛賭引來的禍事?”
“娘死了,因為你賭!”
“我媳婦沒了,因為你賭!”
“現在咱們爺倆也要上路,還是因為你賭!”
“是你爛賭,害的咱們家破人亡!”
“你這般詛咒老二,良心不痛嗎?咱們還有何顏面下去面對二叔?”
青皮頭子停下了腳步,玩味的站在一旁看兒子罵老子的大戲。
方理呆住了,自己這兒子,從來沒有跟自己這麼大聲說過話。
與其說是說,不如說是在罵。
“你,兇我?”方理不敢相信的看著方大。
方大無奈的搖頭苦笑,他已經對這個爹徹底失望了。
“你,你兇我?”方理還在質問。
“說話啊,你特孃的敢兇我,我是你爹!”
“老子是你爹!你敢兇我?”
一邊罵,一邊掙扎著往方大身邊靠近,等近了,伸出沒被青皮拉住的右手,用那僅存的中指指向方大。
畢竟那血吡糊啦的,誰也不想弄到自己身上。
方大一直苦笑的看著長安方向,老二在那邊,應該還好吧?
如果可以的話,讓老爹的詛咒應在自己身上吧,反正自己都要死了。
讓老二子孫綿延,給方家開枝散葉!
攤了這麼個爹,是恩,也是孽。
就在這時,一陣嗡嗡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越來越近。
院子裡的眾人驚奇的抬頭往天上看去,只見一個奇怪的東西正在往這邊靠近。
“老大,那是什麼東西?”一人湊到青皮頭子身邊疑惑的問道。
“我特麼哪兒知道是什麼東西?”青皮頭子翻了他一眼。
“臥槽,不會是鬼差來接這兩個傢伙了吧?”
“不可能,咱們還沒動手呢!”
“那就是,在等咱們動手?”
“別鬧,大白天的,哪兒來的鬼差!?”
“那怎麼一直往咱們這邊兒飛?臥槽,這麼大!”
就在青皮們猜測的時候,空中的那個東西飛到了眾人頭頂,赫然是張天駕駛的直升機。
“停、停下來了!”
“真是來接他們爺倆的?老大,要不,動手?”青皮打手一臉震驚的看著直升機說道。
然後就看到直升機的艙門開啟,四根麻繩從上面甩了下來。
四個全副武裝的傘兵,順著繩子快速的降落到了地面,為首的,正是薛仁貴。
薛仁貴看著院子裡的情況,有些懵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