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你可得給臣作主啊!”
“此人在宮門外喧譁,臣不過是呵斥了一句,他便按著臣暴打。”
“不止如此,他還口口聲稱自己是本朝太宗皇帝,此舉實在大逆不道,請官家下旨將他當場格殺!”
“還有他的那些同夥,也應該一併拿了,交給大理寺嚴加審訊!”
司馬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趙頊控訴著趙光義的暴行,言語間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自己頂著神童的名號出仕致今,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哦,果真如此?”趙頊的聲音有些冰冷。
他的目光掃過宣德門名停落的那八架直升機,這些東西不知是何用處,但看上去就不像是一般俗物。
還有門口站著的那名中年男子,為何如此面熟?
心中有了疑慮,他將殺意暫且按下,朝趙光義朗聲喝道。
“爾等何人,竟然在宮門外行兇,是視我大宋律為無物,還是覺得朕的禁軍都是擺設?”
宋朝的皇帝,一般都自稱我,這是為了和臣子們拉近距離,極少稱朕。
一旦出現這個字眼,那麼,不是祭祀這種大事,便是要行殺伐之舉。
趙光義見自己竟然被玄孫喝斥,感覺在李世民面前丟了臉面,剛剛發洩出去的火氣瞬間再次升起。
“放肆!朕是你高祖!”
“你竟然認不出,難不成年年祭祀,太廟之中就沒見過朕的畫像嗎?”
趙頊愣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太廟中掛的列位先帝畫像,這才感覺面前這人確實和其中一幅很是相像。
可這種認祖的事情怎敢隨意?
司馬光見他陷入了遲疑,連忙在旁喊道:“世上相像之人並不罕見,你竟然以此為由欺辱於聖上!”
“高祖他老人家已過世多年,豈容你在此褻瀆!”
“請官家下旨,格殺此賊!”
歐陽修這會兒才回過神來,這竟然不是為了留下自己而編的瞎話!
眼前這些人的行頭著裝確實異於宋人,唯有那個自稱太宗的衣著顯得正常一些。
鬼神之說,並不罕見,而且在古人之中很有市場,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總會推到鬼神身上。
可如今真有人頂著鬼神的名頭現在眼前,他們卻是一萬個不信。
不是真的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鬼神應該高高在上,怎可輕易降臨人間?
降到了人間的鬼神,那還是鬼神嗎?
他理了理衣衫,朝趙頊拱手道:“官家,臣以為,臣該離京了~”
“永叔,此事過後再議!”趙頊盯著趙光義,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的秦良玉眼前一亮,離開眾人走了過來。
“如果妾身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唐宋八大家,歐陽修,字永叔。”
“妾身勸你還是別折騰了,好好留在京中享清福吧,最好把家人也接過來。”
這種文豪,那是文人的偶像,秦良玉這種文武雙全的女子自然知道他的典故。
據記載,歐陽修只剩下兩年的壽命,她實在不忍看這老頭再這麼折騰下去。
唐宋八大家??
她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宋可還沒亡呢,這就把文人大家的排名給定下來了?
歐陽修有些慌:“這位娘子切莫亂說,老夫何得何能得此名號,還請口下留情。”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唐宋八大家的名號等於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這種事情私下裡yy一番可以,誰敢當旁人的面自誇?
秦良玉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她剛剛也是見到偶像一時激動,聽到歐陽修的話後,瞬間就回過味來。
“是妾身唐突,還請歐陽前輩勿怪!”
她作為明朝人,稱歐陽修一聲前輩理所應當。
可這話聽到趙頊耳中就不一樣了,天神怎麼可能稱一介凡人為前輩?
“來人,給朕把這冒充太宗之人拿下!”
“喏!”
護衛左右的大內侍衛一擁而上,朝趙光義衝了上去。
“放肆!想動手,先問問爺爺應不應!”
葛烙陽見狀連忙帶人阻攔,公爺可是收了這人一千萬兩銀子的路費,怎麼也不能讓他死在這裡不是?
可他們一動手,大內侍衛衝上來的就更多了,這裡可是大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