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
“奴家相信方先生能說出那番話來,就定然不是貪圖財物之人。”
“初秋夜寒,還請冒公子早些回去穿衣,免的染了風寒。”
“對了,以後再見,請稱奴家全名。”
聲音中,帶著一絲清冷,很明顯是對他有了看法。
冒襄不傻,若是平日裡自己落到如此下場,以陳圓圓的善良性子,定會讓自己上船避寒。
可現在,竟直接發話讓自己早點回去穿衣服,這明顯是在趕人。
察覺了陳圓圓對自己的轉變後,他看向方二的目光中滿是恨意。
美人在前,這份恨意,讓他升起了膽氣,指著方二罵道。
“鷹犬!你助紂為虐,搜刮士人財物,究竟意欲何為!”
方二面色一寒,盯著冒襄的眼睛道:“上次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墳頭草都長了三尺高。”
“剛剛投河嫌水涼是吧?重樓,把你的繡春刀借給他!”
“東林士子名節大於天,死在繡春刀下,旁人定會傳言你是被錦衣衛迫害致死,倒也能給你平添幾分清名,來,讓我看看你的氣節!”
“自戕,算你還是個漢子。”
“否則,你便是貪生怕死的懦夫,以後別拿你的嘴炮出來丟人現眼!”
“噹啷~”
重樓直接抽出繡春刀,擲於冒襄腳下。
冒襄瞬間傻眼。
“冒兄,如此大辱怎麼能忍!”
“冒兄且去,我等定然為你討回公道!”
“對,剛好冒兄還未在剛剛的聯名書上留下字號,等會兒我用筆沾著你的鮮血替你留名!”
“東林人,不能慫!”
“冒兄放心,我家中老祖備的有一口上好壽材,我這便讓人回家去抬來。”
“冒兄,左胸乳下三寸,用力捅進去即可~”
這些士子的話,讓李泰傻了。
“山長,他們是一夥的麼?我怎麼感覺,他們巴不得這貨去死呢?”
方二一聲嘆息,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倒是一旁的重樓道:“魏王殿下有所不知,這些人和冒襄還真是一夥的。”
“不過你剛剛說的也對,他們確實是巴不得冒襄去死。”
“只要冒襄死在繡春刀下,就如同剛剛安國公說的那樣,日後,這些士子定會把這事兒拿來出評擊錦衣衛。”
李泰若聽完這些話,看向一旁士子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君權和臣權,自古就是衝突的!
他瞅了一眼冒襄,發現這貨還愣在那裡,並沒有撿起腳下的繡春刀,於是便忍不住的說道。
“喂,你不會真是個懦夫吧?”
“用不用我幫你,放心,死在我手上,你的這些窗好友,同樣有理由怦擊錦衣衛。”
說著,他便向冒襄走去。
冒襄見狀,一把撿起繡春刀橫在身前,緊張的衝李泰喊道:“你、你、你要幹嘛,你不要過來啊!”
“不、不用你幫,我、我自證名節!”
緊接著他便把刀尖對準左胸,鋒利的刀尖,剛剛觸碰到胸口,下一刻繡春刀便從他手中掉落到地上。
“啊~~太疼了!”
李泰:
“本王操!”
“投河嫌水涼,自戕害怕疼!”
“給你包毒藥你是不是會怕苦?”
方二伸手示意他停下,盯著冒襄道。
“刀還沒傷著你,就疼成這樣?”
“大明的將士日夜與敵廝殺,他們為何不怕疼?”
“當真以為他們是為了貪圖那點兒餉銀?”
一邊說,一邊向冒襄那邊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語氣便加重三分,到最後,幾乎變成了在吼。
抄起地上的繡春刀,猛然在冒襄的左臂上劃過一條巴掌長的傷口。
“啊~~~”
“啊~~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動了!”
“你、你、你竟然對我下此毒手!我、我、”
冒襄捂著胳膊上的傷,慘叫著。
但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方二給打斷了:“你怎麼?”
“這傷,在戰場上,只是最輕的罷了!”
“只是劃破了一層皮,你手就不能動了?”
“就這樣的膽色,有何顏面說朝廷昏暗、君不識臣?”
“說的好!”
清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