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此言當真?你可莫要哄騙愁兒!”
聽到東女國主的這一聲嬌嗔,老程感覺自己要上天了!
“真的,比貞觀都真!”
他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響,也知這話要是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裡會是啥反應。
“那,國公能不能把城外的將士都招入城來?”
“愁兒讓城中的百姓給他們接風洗塵,也算是簞食壺漿迎王師了。”
“哈哈,好!那就勞煩愁兒派人去,把隨本國公一起進城的四位連長叫來。”
程咬金絲毫沒有一點防備,這貨已經被迷暈了頭。
“金梅,金瓶,你們一起去,客氣點!”
東女國主向之前給程咬金引路的那名健婦,還有被老程打落了武器的女侍衛下了命令。
“是,女王陛下!”
二人單膝跪地行禮後,順著石階走了下去。
不多時,四個之前被程咬金點名隨行的連長跑了上來。
“公爺!”
“劉產、嶽京,你們二人出城,將大軍帶進城來,今晚就在城中留宿了。”
程咬金衝他們擺了擺手。
二人點頭離去。
程咬金又向東女國主說道:“還得麻煩愁兒派人,帶俺這兩個手下在城中尋一片營地。”
東女國主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看向剛回來的金瓶。
“是,女王陛下!”
金瓶很機靈,朝著魏大頭和畢雲濤走過去說道:“二位將軍請隨小女子走吧。”
魏大頭和畢雲濤朝程咬金看了一眼,程咬金不耐煩的說道:“還不快去!難不成等兄弟們進城之後睡大街?”
“是,公爺!”
二人這才跟在金瓶身後下了九層。
看到他們離去,程咬金想到了在一層見到的四個慘貨。
“愁兒,一層的那四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不是說國內都沒有男丁了嗎?”
東女國主嘆了一口氣:“他們四個,是這兩年來,進入東女國的唯一一批人。”
“他們說是從大唐而來,途經小國,要去天竺取經。”
“到了這裡的時候,身上的盤纏花光了,便留在城中做些苦力,以待日後存夠了盤纏好再次上路。”
程咬金似乎恢復了一絲清明:“苦力?什麼苦力能讓人瘦的都快脫了相?”
聽他這麼一說,東女國主竟然臉紅了起來。
“之前小王不是說了,國內已無男丁,這樣的話,如何繼續繁衍下去?”
“所以,他們四個做的苦力,便是出賣肉體。”
說到最後,東女國主的聲音像是蚊蠅一樣難以聽清。
程咬金懵逼了!
特麼的,長安有窯姐,這裡竟然有了窯哥的行當?
“等等,你說他們是從大唐來的?還是要去天竺取經?”
東女國主點了點頭。
程咬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和尚:“愁兒,俺得下去看看,說不準那四人中有俺認識的。”
“小王陪國公一起下去便是。”
東女國主起身,似乎是生怕程咬金跑了一樣,拉著程咬金的手,向臺階一步步走去。
等到了一層的時候,那四個傢伙,還如之前一樣,坐在臺階邊,看著外面夕陽的餘暉。
老程湊近了,看向那個光頭,越看越像。
“你,是洛陽緱家的陳褘?”
光頭聽到這個名字,身子猛然一震,恢復了一絲神智,向程咬金的臉上看去。
“程大將軍?”
喊出了程咬金的官稱後,陳褘又似是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嘲一笑。
“您認錯人了,小僧不是什麼陳褘。”
說完,就要起身向石樓外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
程咬金在他身後突然開懷大笑,然後說道:“當初皇上不許你西行,你偏要西行!”
“如今為了盤纏,連佛門清規戒律都破了,還有顏面繼續西行嗎?”
誰料程咬金口中的陳褘竟轉身向他行了一記佛禮,並且口中唸唸有詞。
“阿彌陀佛!”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施主著相了。”
程咬金愣了一下,這句佛經聽起來好深奧的樣子,和自己之前聽那些老和尚唸的有些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