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別純熟。最終,這小元嬰被怒龍槍穿透,釘在了車廂的角落裡的柱子上。
它怔怔看著我,眼神裡是不甘、怨怒,還有驚訝、流連,以及絲絲茫然。
但只是短短兩秒,這元嬰就消散了開去,化為最精純的靈氣逸散在了天地間。
我收回怒龍槍,看到車廂裡那些哭喊的婢女,還有那兩個腳下發軟,不敢過來的小廝,沒有殺他們,只是揮手在車廂的茶几上刻下了幾個字。
殺人者,莊嚴是也!
然後,我跑到車廂外,以怒龍槍斬斷一匹窮奇頸上帶著的枷鎖,跳上它的背,雙腳用力的踩踏著。
這本就已經淪為坐騎,沒有多少野性的窮奇見識到我的兇威,壓根就沒敢反抗,乖乖的扇動雙翅,在助跑數百米後,往空中飛去了。
青山城城主的死,總算是讓得我心裡舒服了些。
剛到城外深山裡,我便跳下窮奇,任由它去了。青山城城主被我殺死,這肯定會引起整個青山宗震動,騎著這玩意兒雖然方便,但卻也容易引人耳目。
到夜裡,我喬裝打扮成冒險者,從深山再度回到青山城裡。
在華國有句古話叫“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也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青山城裡已經到處貼著抓捕我的告示,告示右下角印著“青山宗刑堂”的大印,那個血紅色的刑字很是顯眼。但是,青山城裡並沒有多少士兵在巡邏。顯然沒有人料到我會再回來。
我一路大搖大擺的走到城主府外,都沒有人攔住我。
城主隕歿,此時的城主府裡無疑熱鬧得很,有吹落打鼓的聲音,還有人祭祀的聲音。這是古老的習俗,仙界的人死後會讓很多“跳大神”的祭祀禱告天地。他們跳奇怪的舞蹈,嘴裡吼低沉卻又能讓人心神不定的魔音,據說這能讓亡魂安息。
我沿著城主府的圍牆走動,最終在西南角的方向翻牆進去。
城主府沒人想到我還敢回來,守衛鬆散得很。
跳下牆,我眼前是假山,還有個小池塘。我躲在假山後悄悄打量城主府,沒有敢冒然冒出頭去。
城主府的前大院裡果然有很多穿著獸皮,頭戴獸骨,臉上畫得亂七八糟的祭祀在跳著比鬼步舞還魔性的舞蹈。在他們的正中間,是青山城城主的屍首。仙界可沒有棺材,祭祀們只是把他的殘屍連線起來,地上鋪放著獸皮毯,將屍體擺放在獸皮毯上。
而在離祭壇兩米處的空中,有個人懸浮在那裡。
他的長髮隨風飄蕩,渾身穿著青色的長袍,神色冷厲。這是青山城城主的父親。
當年的事,他也有份。我想他現在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修士要生兒育女不容易,甚至數百年沒有子嗣也是常事。他肯定極恨我殺了他的兒子。
在現場,我並沒有見到其他的元嬰修士。
這讓得我蠢蠢欲動。
雖然這個人肯定比他兒子要強,但我覺得他未必就能擋得住我的血月。
殺氣,漸漸又在我的心頭瀰漫起來。
源金甲冑和怒龍槍盡皆悄然浮現,我從假山後衝將出來,朝著祭壇衝去。
我還不能御劍,但我相信,他看不到我,絕不會選擇御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