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那邊沒有訊息,時間不等人,我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來給自己報仇。
“血……月!”
我心裡湧現出無限的恨意,藍色的月牙在槍尖旋轉著,若隱若現。
拉車的窮奇都察覺到我的氣息,紛紛抬頭朝我這邊嘶吼起來。在馬車裡的青山城城主卻是渾不在意,連頭都沒有抬,因為我的修為還停留在光墟中期,這樣的層次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直到我將禹決運轉起來,他才豁然抬頭。
禹決加上太極意境,再加上血月,這是能讓我實力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組合。
禹決不知道是什麼品階,但三層禹決對內氣的增幅就已經遠超過七殺仙訣,而血月,則是實打實的天劫技法。太極意境,也是中華武學精髓中的精髓。雖然說地球修仙文明沒落,但對於意境的領悟,卻要比仙界還高深得多。
我從未感受過擁有如此澎湃力量的感覺,剎那間只覺得這天都能被我捅破,這地都能被我踏碎。
“受死!”
我大喝著,躥出窗去,眼睛緊緊盯著車廂裡的青山城城主。藍月牙兒旋繞的怒龍槍直直朝他刺去。
四匹光墟期的窮奇都受到驚嚇,不安的小幅度扇動肉翅。
青山城城主倉促間,竟然是提起他身旁的漂亮女人朝我投擲過來。
這女人也是修士,驚慌間催動內氣,爆發出金丹極限的氣息。但可惜,在怒龍槍下只來得及發出聲尖叫,就瞬間被槍芒吞沒,香消玉殞,原本白花花的胸口處出現大洞,往地面上墜落下去。
青山城主又抓另外的女人拋來,這讓得原本簇擁在他旁邊的女人們嚇得紛紛尖叫著跑開了去。
我心中殺意如刀,不管不顧,將這個女人也戳了個通透。
而在這短短的幾個瞬間,青山城城主以及立起身子來,渾身上下有元嬰期的氣息在爆湧。
他眉目間含著煞氣,顯然是已經怒極:“莊嚴!你竟然還敢回來!”
他喊話間,手掌中浮現有藍光閃閃的麒麟獸。
這是他所修的技法。
元嬰期金仙到底是青山域內最頂尖的強者,這閃光的麒麟獸散發的氣息讓得我心裡都微微發寒。
源金甲冑在我體表浮現出來。
就在我離著青山城城主不到五米的時候,他手中的麒麟獸朝我撲過來了。
就是這個時候!
我暗暗咬牙,將始終旋繞在怒龍槍間含而不發的血月給釋放了出去。
青山城城主是瞧見了這些的,但他的嘴角只是浮現出不屑的笑容來。在他看來,血月是厲害,但以我的修為,肯定還沒法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直到麒麟獸和藍月牙碰撞時,被藍月牙摧枯拉朽般切為兩半時,他才勃然色變。
震驚密佈在他的臉上。
他腳尖接連點地,想要後退,但來不及了。
藍月牙以肉眼幾乎瞧不真切的速度追上去,瞬間追趕上他,有鮮血飛濺出來。
我之所以選擇在這麼近的距離時才釋放出血月,就是不想讓他有太多反應的時間。元嬰期修士的手段很多,我沒法揣摩,只有儘可能的做到最穩妥。
而眼前的結果,無疑在表面我的謹慎是正確的。若是距離遠些,青山城城主未必就躲不過血月。
他被藍月牙攔腰斬斷了。
雙腿猛地撲倒在車廂裡,鮮血濺出兩米多高,濺到我身上來。而他的上半身則因為慣性,竟然還往前面衝了幾米才猛地跌落到車廂裡,如滾地葫蘆般滾到了車廂邊緣去,被木板擋住。
元嬰期修士的生命力很強,即便是這樣,青山城城主也還沒死,只是雙眼變得通紅起來。
周圍的婢女們驚聲尖叫著,驚駭欲死。
我持著怒龍槍穩穩落在車廂裡,繼續往青山城城主衝去。
他惡狠狠看著我,眼神中有著無窮的恨意。隨即,從他的丹田處有個黃豆般大小的光點衝出來,遇風而長,眨眼變成了有六個月大小的嬰兒。這嬰兒和他眉目間極為相似,赫然是他的元嬰。
元嬰期修士經過生命躍遷,生命體發生變化。元嬰不死,便能繼續存活下去。
青山城城主的這元嬰小嘴張合著,滿臉的猙獰怒意,雖說不出話來,但顯然是在辱罵我。
我哪裡肯放他離開?
當即,我將怒龍槍投擲了出去。
小元嬰胖乎乎的雙手揮舞著,催動內氣進行抵擋,但終究沒有肉體,對內氣的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