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受傷,幾乎沒有一點力氣。
錢容芷卻道:“四年前的秋天的八月十五,你罵了我一聲蕩婦!”分水刺毫不留情的刺入錢容輝的頭顱。
錢延年追到堂外,看見了這一幕,登時被定住,神智恢復了一線清醒,錢家,就這麼完了?
錢容芷回過頭,望著錢延年,臉上沒有恐懼,反而無比快意的道:“哈哈,爺爺,你看見了嗎?你的子子孫孫都都死了!”
一聲狂嚎,錢延年陷入更深的瘋狂中,不顧李青山,向錢容芷撲去。
李青山握緊滿是缺口的繚風刀,卻沒有劈出去,這女人心狠手辣,反覆無常,屢次對他不利,他怎麼可能再去救她。
望著錢延年撲來,錢容芷摸出三張火符,化作火球擊向錢延年。
轟轟轟,三聲爆炸,烈火沖天而起,氣浪掀起殘屍。
但錢容芷還來不及高興,便見錢延年硬生闖過火焰,稀疏的頭髮全都被燎烤,滿身都是燒焦的痕跡,卻仍帶著一身煙火,不顧一切的向她衝來。
錢容芷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懼意,卻沒有逃,握緊手中的分水刺,穿出一道湛藍光芒,刺向錢延年。
忽而一株蒼翠欲滴的青藤從地上生長出來,如蛇一樣纏上了錢延年,他身上爆起庚金真氣,扯斷青藤,卻也被阻了一阻,湛藍光芒穿透的胸口,那本就被李青山刺穿的傷口,鮮血汩汩的湧出來,再也止不住。
錢延年又向前走了幾步,腳下長出更多青藤,將他團團纏繞,他像是深陷蛛網的飛蛾,掙扎的越來越無力。
刁飛不知何時回來,右手持咒於胸前,全神貫注的盯著錢延年,那些青藤便是他施展出來的法術。
李青山才知刁飛修行的不是《先天凝氣決》,這大概便是那青藤山的功法吧!
錢容芷似也沒想到這一擊竟能起到效果,臉上浮起瘋狂的喜色,卻沒有再衝上去補刀,而是謹慎的後退了十幾步:“爺爺,你的妻妾兒女,全都在這裡,看見了嗎?就在你的腳邊,哎呀,你踢到你那愛妾的頭了。不過沒關係,還有那些背叛錢家的叛徒,我也都幫你誅殺了,怎麼樣,錢家的恩情,我都報了吧!”
錢延年嘶吼著,但他在與李青山的激戰中,他早就接近油盡燈枯,那一撲已是他最後的餘力,憑著一口深厚的真氣吊命,死死的盯著錢容芷,彷彿要從她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但錢容芷只是笑語盈盈的絮絮說著:“記得以前你答應過我,說讓我當錢家的家主,當然,我知道你是騙我的啦,你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還是女人當家主,不過現在,沒有其他的人可以繼承家主之位了,只能讓我來了。”
她又面露苦惱的表情:“不過現在錢家現在已經沒有人了,這家主當著也沒什麼滋味,還是還給你吧,錢家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家主。”
錢容芷每句話都像是刀劍一樣,洞穿錢延年,讓他渾身顫抖,但被擊碎的下巴,又說不出一句話來,仰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被青藤完全吞沒。
PS:今天感覺好虛弱啊,不過是爆發了一次而已,至於嗎,簡直弱爆了,還是要調整習慣啊!不過這幾章寫的還是蠻痛快的,我骨子裡果然還是很陰暗,很愛慘烈復仇什麼的。再一次感謝大家昨天投出的月票,讓我精神一振,小聲問一句,今天還有木有了?向大家保證,恢復虛弱後,咱一定還爆發!(未完待續。)
第四十章 明刑正法
蒼翠欲滴的青藤,在血與暗的世界中,分外的鮮豔,生機勃勃的伸展生長著,密密的織成一個大繭。
久久的,只有青藤窸窸窣窣的聲音響動。
錢容芷不知何時,停止了話語,呆呆的望著那顆翠綠的大繭。
待到確認錢延年身死,刁飛急不可耐的上前,驅散了青藤,在錢延年身上翻找起來,但當然沒有百寶囊的存在。
不禁轉頭望向那個強硬的十六歲少年,卻見他正站在一片血腥屍首中,仰望夜空,望的極為投入。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彷彿這一切血汙,都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夏夜的繁星,璀璨耀眼,就連月色都不能減損其分毫,李青山發現比起這滿地屍首,到底還是星空要漂亮的多。
並不是在裝模作樣的思索人生,只是忽然生出一種感慨,至於這種感慨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明白。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夢——繁星沉沒於血海之中。
思索人生完畢,李青山低下頭:“抓到了幾個?”
“三個,跑了兩個。”
“這一招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