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孩子看的,要儘量簡單明瞭一些,而且不要留白,要全綵。”李青山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故事,非得用畫面,才能表達出那種神奇來,想當初,他看的就是一本畫書。
而且務必要保證,看圖知意,小孩子認識的字很有限。轉念一想,他現在在做的東西,已經不是所謂的小說了,而是連環畫或者漫畫。
不過最初的小說家,本就是道聽途說,並不拘泥於文字之中,無論用何種手段,只要讓人知道且相信即可,他便是要用畫家的手段來擊敗畫家。
在雲虛社呆到晚上,終於定下了畫風,不過精簡再精簡,兩位畫師畫出來的畫,還是比他記憶中的畫書精緻許多。
然後立刻召集所有擅長畫工筆畫的畫師,開始模仿繪製,故事非常簡單,總共也不到一百頁畫。
最後,李青山在畫下面,添上簡單到幼稚的旁白,便成了一冊畫書。
李青山掂在手中,這本原稿,是召喚書中人物的關鍵,亦擊敗畫家褚丹青的殺手鐧。
……
清河府,六十里外,一個小鎮中。
咚咚咚、咚咚咚,貨郎咬著撥浪鼓,挑著扁擔,走過青石鋪就的小巷。
巷弄裡,門扉開啟,探出一個小腦袋:“貨郎大叔,有糖嗎?”
“有,芝麻糖、麥芽糖、甜酥糖,樣樣都有!”貨郎扯著嗓子,唱曲般報出一串貨名。
一群孩子小猴子般竄出來,圍到貨郎身旁,手心裡捏著幾個銅板。
“這是什麼?”一個孩子看到貨物上面,那一堆色彩鮮豔的畫書,上面寫著四個字,他只認得一個“馬”字。
貨郎道:“就你眼尖,拿去瞧。”
孩子人手一本,翻看起來,或許還並不太明白書中的內容,單憑那一幅幅精美的畫,就吸引了他們的心神,心中頓時搖擺不定起來,是買糖還是買書?
“這書多少錢?我買了!”一個胖小子道,他手中的銅板比小夥伴都要多些。
“我也買!”年紀最大的孩子道,他在私塾裡識過字,看明白了下面的文字,立刻便被書中的故事所吸引,縱然不吃糖也要買。
貨郎道:“不要錢,這是送的,一人一本,不許多拿!”
孩子們一陣歡呼。
“我也可以拿嗎?”一個孩子怯怯地道,比起同伴身上的棉襖,他打著補丁的衣服,顯得格外單薄,他手裡一個銅板也沒有,只是來湊熱鬧的。
“拿去吧!”貨郎又隨手塞了兩塊糖在孩子嘴裡,把這些書送出去,得的銀錢,比平常賣整擔貨都多,能過個好年,心中也是極高興。
貨郎走遠了,孩子們聚在一塊。
“真漂亮。”“這畫的是什麼呀!”
那最年長的孩子,學著先生咳嗽兩聲:“來,我讀給你們聽!”
……
孫書平從孫福柏那裡拿過了一章新書稿,準備先回去溫習一遍,想好了該怎麼說,再去教給其他說書人。
雖然覺得這書改了還不如不改時更有韻味,但還好大體沒什麼變化,一些關竅部分,如能說好了還更有彩頭。一刀斬斷光明頂,倒也有趣的很。
那位小東家看起來年輕,這寫書的本事還真是了得,比那二東家,風月主人可要厲害的多。
PS:將光棍節當做不存在一般度過,是的,只要無視就好了,女人什麼的不重要,只要有月票就足夠了,呵呵呵呵,淚流滿面(未完待續。)
第六十九章 名播四方
雖然時間有些緊急,孫書平腳步仍然穩健,臉上帶著紅光,身上布衣換做裘皮,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與過去那個貧寒的老說書人大不一樣。
現在他的工作,是為雲虛社調教年輕的說書人,收入頗為不菲。
雖然一般已不用他去拋頭露面,但還是經常忍不住,要上臺說一段,博得滿堂喝彩。一則是技癢,再則是,在臺上博來的賞錢,也是自己的,雲虛社不抽分毫。
孫書平倒常覺得不好意思,勸東家為長遠考慮抽些銀子,他現在已將雲虛社當做半個家,自然希望雲虛社能夠源遠流長、發揚光大,讓他們這些下九流的藝人,可以挺直了腰桿做人。
回到房中,卻見弟子小石頭正聚精會神的趴在那裡看著一本畫冊,皺眉道:“小石頭,不好好溫書,準備上臺,在看些什麼?”孫書平原本是不打算讓弟子,繼續從事這個行當了,但加入雲虛社之後,便改了主意,正要好好培養培養他。
小石頭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