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方式鑽營著。
“這件事,你不會有什麼危險,小安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也沒資格提醒你什麼。”
“你能肯定沒有危險?”
“不能,但那隻怪我們太弱了,從今天起,我不能再離開百家經院了。”錢容芷一杯杯的喝著。
李青山瞭然,白蓮聖母受得傷再怎麼重,要殺她還是像碾臭蟲一樣簡單,她這個白蓮教的頭號叛徒,從此得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了。靠背叛謀利,終要為其背叛付出代價。
“顧統領答應過我。我若能修到築基境界,就帶我去如意郡。”
李青山道:“原來她已幫你安排了後路。”
“後路?不能出百家經院,我要用多久才能修到築基,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最大的可能是修不到築基。就算勉強修到了,在如意郡就可以安生了嗎?”錢容芷慘笑道,顧雁影是給了她一筆豐厚的賞賜,但她不是小安、不是楚天,甚至不是李青山。憑她的資質。能修到煉器六層,就算是天見可憐了。
她心中無法控制的深恨顧雁影,恨她如棋子般操縱自己,恨她明明看透了自己的恨意,仍不放在心上。更恨自己連反咬一口的能力都沒有。
李青山默然,被一個金丹修士所仇恨,天下再難有她容身之所,這個同他一起走到百家經院的惡毒女人,雖然看起來風光,但卻走到了一條絕路上。
錢容芷豁然起身。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堆東西來,大筆的丹藥和靈石,其中甚至有一顆道行丹,還有諸多中品上品靈器,還有一件極品靈器。道行丹和極品靈器,都是顧雁影給的,對於一個煉氣士來說,簡直稱得上是至寶。
李青山也懷疑錢容芷是不是喝醉了,而且比褚丹青還要醉的厲害。
“我要去執行任務了,這些東西先給你保管。如果我回不來,就送給小安了。”
“現在?”李青山也愣了一下,聽聞強大的修士,都知曉一些卜算之術。她現在一出去,豈非是自投羅網,恐怕白蓮聖母折磨到死。
“我不是想死,只是不想這樣活。”錢容芷嫵媚一笑,攏了攏髮絲,她才剛剛將命運馴服。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策劃籌謀。現在卻因白蓮教,失去了輾轉騰挪的餘地,任何計劃都充斥了失敗的可能,比起死,這種情況更加令她無法容忍。
現在,她要再去搏一搏命數,只為可以再也不靠它生存。
正在這時候,天空扭曲了一下,稠密的霧氣,再一次將百家諸島封鎖。經過連日的搶修,龍蛇大陣終於再一次運轉起來,護佑百家弟子。
百家經院中,許多弟子,停下腳步,走出建築,仰頭觀看。
彼此悄聲議論著:“這下可好了!”
“以前覺得挺受拘束,現在感覺沒這大陣,就跟沒衣服似的。”
無數個惶恐不安的心靈,因這大陣的重啟,而平復起來。
錢容芷自嘲一笑,離開雲虛島,離開百家經院,踏入波詭雲譎的命數中。
李青山默默將那些東西收起來,既不祝福,也不詛咒。
望了一眼天色,回屋開始寫作。
紙團丟落一地,李青山苦惱,李白斗酒詩百篇,他李青山斗酒卻寫不來一篇童話嗎?
心中靈光一閃,李青山起身,“這個故事,不是這麼寫的!”
來到雲虛社,孫福柏和劉川風正對他的小說進行緊張的修改,但這個工程量不可謂不大。長達百萬字的小說,一改就要全篇修改,而且還得能夠呼應前後,縱然不眠不休,也不是幾天能改完的。
孫福柏也道:“青山,這個時間太倉促了。”
“唯有盡力一試。”李青山又對劉川風道:“幫我畫些東西。”
“我哪有時間啊!”劉川風叫道。
“那我去找別的畫師。”李青山想起,雲虛社也養著不少畫師的,本是專門為小說畫插畫的。
李青山點了會畫工筆畫的年輕畫師,然後道出心中所想,然他們畫圖。
從李青山參觀之後,雲虛社眾人便知道這位這位是三大東主之一,怎敢怠慢,趕緊拿出吃奶的力氣畫了起來。
李青山打坐,片刻之後,一個畫師將畫好的樣畫遞上來:“東家,您看這樣可成。”另一個畫師也趕緊加快了速度。
李青山一看,果然是栩栩如生,精緻非凡,一個貧家少年的形象,躍然紙上,但李青山卻搖搖頭:“不行,畫的太好了!”
畫的好怎麼反而不行,兩個畫師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