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說病就病了,還逼得連宸祈不得不撤兵這麼嚴重?
徐路見此,乘機上前:“王爺,幾位將軍在外頭己經等候多時了,是不是請他們進來?”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王爺一個人在這苦思冥想也不是辦法。
連宸祈點點頭,算作答應。
徐路面露喜色,急忙掀開簾子出去,不一會兒便領著幾員大將進來。為首的卻並不是武將,而是南王府的門客,有淮南小諸葛之稱的李禮之。李禮之是先皇后在世的時候,便專門請人帶了厚禮去請了來,輔助連煜華的。
這個李禮之,飽讀詩書自然是不必說,只是命運弄人,空有一腔抱負,考了幾次科舉卻始終名落孫山,幾次下來,便也斷了念頭,學前人進山隱居起來。只是心中始終是鬱鬱不平。
後來楊奇秀請他出山,自然是求之不得,便一心把輔佐連煜華登上皇位當作畢生的事業,後來楊奇秀死去,連煜華又廢了右手,更加無法與連宸祈抗衡,他心中甚是自責,幾次勸說連煜華起兵,連煜華卻總是一笑了之,並不說什麼。
以為連煜華早磨滅了奪位之心,他雖無奈惋惜,卻也毫無辦法。沒想到連煜華卻韜光養晦暗中養兵,正中他下懷。
若大事能成,他便是開朝元勳,這樣的機會,他怎可輕易放過!
默默地行了禮,一眾人直愣愣地站著。他們知道連煜華的規矩,無論多麼緊急的事情,若他不先開口,任何人都不好說話的。
連煜華“唔”了一聲,講手中的密報遞與李禮之:“依先生看,可信麼?”
李禮之接過在手裡,寥寥幾字,卻看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方才緩緩地:“臣早上也聽到了傳言,前天夜裡,定遠侯突發急病,就連那溫順良大夫都束手無策一一奇怪的是,不僅如此,溫大夫還下令不準閒雜人等接近定遠侯的帳篷,且命人在帳外煮醋一一那邊己經傳開了,定遠侯得的定然是會傳染於人的怪病。”
徐路聞言笑得燦若桃花:“喲,這若是真的,那邊可亂了套了!”話剛出口,方才知道自己造次了,急忙縮回脖子,默默地立在一邊。
一時無語。
半晌才有一名武將打破了沉寂:“王爺,依屬下看,這機不可失啊!”一邊大步跨到地圖邊,一邊比劃著:“王爺你看,皇帝下旨,要定遠侯撤到藺州,這藺州之前的措明山,卻正是咱們苦攻不下的堡壘,這不是白白給咱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嗎?只要攻下藺州,京城就如囊中之物了!”
連煜華眯起眼,語氣平淡:“正是如此,才值得懷疑。”略一思索,又道:“再等兩天,不得到確切的可靠訊息,不能輕易出兵。”生死在此一舉,他不能拿他畢生的心血與生命來冒險。一邊使了個眼色給徐路。
徐路瞭然。
王爺是要他修書給宮裡的那位主子,探一探究竟,有了萬全的把握才肯出兵。
大軍緩緩行進著。
溫順良騎著馬,跟隨在定遠侯的馬車之外。臉色的暗沉的,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緒萬千。
娘娘,宛言,你們泉下有知,莫怪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七公主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我卻是清醒的。我不能拿這天下蒼生來開玩笑,不能將他們作為為你們報仇付出的代價。
麗妃己經死了,雲若如也死了,你們的仇,也算是報了罷。
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自始自終,有罪的亦只有麗妃一人罷了。
馬車裡傳來定遠侯的咳嗽聲,他急忙湊上前去,低聲地:“侯爺。”裡頭傳來林遠低沉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到哪兒了?”
他環視了下四周:“侯爺,快到藺州了。”
車中“唔”了一聲,又是低聲的自嘲,“還真坐不慣這馬車,腦子都不好使了。”溫順良聞言咧嘴無聲一笑。
前頭有人騎馬而來,到他面前停下:“溫大夫,有您的信。”
奇怪,明明看不到,溫順良卻肯定這時候馬車裡的人一定是豎起了耳朵,細細地聽著他的動靜。他接果信件,只瞄了一眼。
“侯爺,是她來的信。”
155。平陽歌舞新承寵(二)
溫順良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開啟一目十行地看完。原來是向他詢問定遠侯的病情的。七公主果然… … 下了決心
“看樣子,皇上並沒有處死那個女人。”馬車裡的聲音忽地變得病怏怏,有氣無力起來。溫順良瞄了一眼還在一邊的信差,不禁佩服定遠侯行事縝密,連自己這邊的人都要防備三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