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藍天義道:“我知道,民兒只管出手無以……”
藍天義應了一聲,緩步向外行去。江曉峰似是來料到那藍天義,竟然狠心到讓自己親生的女兒,以身相試這種絕責暗器,不禁一呆。就在他一怔神間,藍家鳳已經向前行進了七八步,唰的一聲,抽出背上的長劍,護住前胸,緩步向前行來。
江曉峰心頭大急,道:“藍姑娘,這套針惡毒無比,見血封候,而且細如牛毛無聲無息,劍中彈簧力道奇強。可及兩丈以外,就算是統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工夫,也無法擋這毒針。”
藍家鳳淒涼笑,道:“我知道。”口中說話,人卻仍絕向前行來。
江曉峰疑目望去,談月星光下,只見她臉上笑容悽迷,衣袂在夜風中微微飄動。那是一幅絕佳的圖畫,充滿著淒涼的美,幽暗的夜色、使得淒涼中又增加一分迷濛。
江曉峰雙目盯住那張美麗無倫的臉兒,執著金劍的右手,微微在發抖。
藍家鳳那悽迷的笑意,有如一道閃光電流,使得江曉峰全身痠軟,無力按動劍柄上的機簧。其實,木然發呆的又何止是江曉峰。就是公孫成、常明、方秀梅亦被那藍家風悽迷的笑意所惑。
突然,一聲夜來長鳴、方秀梅的神智陡然一清,伸手從江曉峰手中搶過奪命金劍,高聲說道:“江曉峰也許下不得手,但我方秀梅人稱笑語追魂,什麼事都能夠作得出來。”她口中大聲呼叫,二人卻微微偏過臉去,不敢和藍家鳳的目光相融。
但聞藍天義高聲說道:“鳳快回來,功敗垂成,能怪你。”
方秀梅突覺腦際中靈光一閃,右手微微加力,按動機簧。
只聽蓬然一聲,藍家鳳突然倒掉在地下。那金劍內細針劇毒,見血封喉,藍家鳳一聲未哼,倒掉在地上,顯然已經中了劍中毒針。
江曉峰啊了一聲,叫道:“藍姑娘中了……”
他心中一直深印著藍家風那嬌婚絕倫的音容,雖然彼此敵對相處,這印像仍然是這樣鮮明,目睹藍家鳳中針倒在地下。不自禁驚撥出聲。
方秀梅低聲,說道:“鎮靜些。”
這時,瞥見人影一閃,疾如電閃一般,直向場中撲去。
他動作太快,快的方秀梅無法分辨那人的身份。
但方秀梅卻知曉那人決不是藍天義,因為她一直在留心著藍天義的舉動。
那人影快如電光石火一般,一掠而過,探手間,抓起了倒掉在地上的藍家鳳。方秀梅急轉手中金劍,正待按動劍柄上的機簧,打出毒針,突覺一般暗勁,無聲無息而至。
這暗勁來得十分奇異,事後全無痕跡,但一和方秀梅身子觸接之時,威力突發。方秀梅如受重擊一般身不由主的向後退了三步,手中的奪命金劍,也不由自主失手向地上落去。江曉峰一側身,右手疾塊絕倫的一抄,抓何壽命金劍就在出手的同時,一條人影也疾衝而至。
江曉峰距離較近,動作亦快,先那人影一步,抓住了奪命金劍。那人未搶到奪命金劍,伸出的右手,原式不變。一翻手背,易抓為掌,拍向江曉峰的右臂。
江曉峰雙肩晃動,使出金蟬步法,身子一轉,靈巧絕倫的閃避開去。
那人影一掌未中,呼的一聲,疾掠而過,直飛三丈開外,這些變化銜接綿密,也不過是剎那的工夫,當真迅如奔雷閃電一般。江曉峰轉目過去,才瞧出奪劍之人,大袖飄飄,正是武當名宿玄真道長。
救去藍家鳳的卻是曾合又已對過掌的老者管家藍福。常明雖然常隨師父在江湖之上走動,見過了不少兇殺惡鬥,但也未見過這等武林頂尖的身手藍福搶救籃家鳳的身法固然如迅風快箭,玄真道長出手搶劍的身法,亦是如狂飄忽至,但江曉峰身法更妙,竟能在間不容髮中避開地擊,只看得暗暗讚道:“盛名不虛傳!玄真道長身手不凡,但那傳誦武林的金蟬步,更是奇幻絕倫。”
但見方秀梅啊了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雙肩搖擺,似是站立不穩!
常明一伸手,扶住了方秀梅,低聲道:“姑娘傷的很重麼?”
方秀梅滲然一笑,道:“傷的不輕。”
只聽藍天義冷冷的說道:“方秀梅,你已被老夫五相神掌,擊傷內腑,老夫雖非全力施為,但相信你也受不了這一擊,遲則十二個時辰,快則三個時辰,必將嘔血而亡。”
江曉峰避過了玄真道長一擊之後,雙方又成了一個對峙之局。
藍天義口中雖未提奪金命劍,但他對那江曉峰手中的絕毒暗器,似是也有著幾分憚忌,一直保持著兩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