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派中廣佈眼線,此事只怕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揭穿了,那裡還能等到老夫選擇發動的時機?”
公孫成怔了一怔,道:“藍大俠的陰沉,倒非古人能及了。”
藍天義微微一笑,道:“老夫默察歷代武功才能絕高之人,竟未能有一人完成霸統武林之願,他們的錯誤……”
方秀梅道:“什麼錯誤……。”
藍天義道:“事不機密,他們只管羅致人手,廣佈眼線,雨未至,雷先響,那無疑告訴了別人,所以同,還未發動,已使武林中有了警覺,迫於情勢,提先發動,終於落得個一敗塗地。但老夫的準備,一直限於鎮江藍府,直到此時,江湖上也是沒有幾人知曉。”
公孫成冷笑一聲,欲言又止。
方秀梅心中暗道:“今日情景的確是生機茫茫,唯一有機會逃離此地的,只有江曉峰一人,他憑仗奪命金劍,和金蟬步的奇幻武功,我如能再連絡公孫成等,舍死掩護他,更可增進他逃走的機會,但在他離此地之前,必得使他了然大部份內情,始可把此事傳佈於武林之中。”
她心中有了一套完美的設想,便顯得氣定神閒,格格一笑,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笑道:“閣下的保密工夫,可算得前無古人,直到你藍大俠發動大變之前,我方秀梅還在費盡心機的替你賣命。
藍天義道:“就憑這一點,老夫對你也應該破例優容。”方秀梅道:“藍大俠盛情心領,但我在江湖上的聲名,一向不好,投入天道教下,實也無助你藍大俠……”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一生之中,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最怕被人裝入悶葫蘆中,所以,我希望在死去之前,能夠死的明明白白。藍大使如若對我方秀梅,還有一點顧措,希望你能夠讓我償此心願。”
藍天義笑道:“老夫儘量答你所問。”
方秀梅道:“賤妾一直想不明白,想玄真道長,無缺大師這等人物,怎會甘願為你役用,這其間必有一種很特殊的手段。賤妾細察他們,又不似仿一種藥物控制,這就賤妾想不明白了。”
藍天義笑道:“如若用藥物控制他們,那將使他們心智大受損傷,而且體能、武功,都將會隨著時間,日漸萎縮,終致辭成無用之人,老夫豈肯如此。”方秀梅道:“所以,賤妾就想不明白了,有什麼方法,能夠使兩個世外商人,一夕間性情大變,甘為所用。”
這幾句話,說的聲音甚高,希望能使無缺大師和玄真遍認,能夠有所反應。
但細查兩人形態,一片沉靜,恍如未聞。
只見藍天義淡淡一笑,道:“這是魔道中移情神通,昔年魔道中第一高手,勾魂真人,創出此法,還未在江湖上用過,但他卻留在了天魔令中…”
公孫成駭然問道:“那天度令,當真落在你手中了?”
藍天義哈哈一笑,道:“何止天魔令,就是金頂丹書,也在老夫手中。”
方秀梅接道:“唉!如若世間沒有金頂丹書和天魔令藍大俠也許能常保俠譽,留給後人無限的欽敬。”
藍天義淡淡一笑,道:“沒有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世間也就沒有藍大位,也許我早已死於別人的手中……”語聲微頓,聲音實轉冷厲的接道:“那移情神通,博大深奧,老夫縱然願意告訴你,也非短時間所能瞭然……”
方秀梅點點頭,接道:“不用解說了,賤妾再訪問一事,然後就可受死了。”藍天義道:“我希望你能在死亡之前,改變主意,投人我天道教中。”
方秀梅嫣然笑道:“那要看你藍大俠的手段了。”輕輕籲口氣,道:“你養了那許多似似猿非猿的怪物,不知是何作用。”
藍天義笑道:“老夫要仰仗他們之力,除去老夫謀霸武林的阻力。”常明低聲說道:
“奪命金劍,乃武林中第一的絕毒暗器,百年以來,從未聽說過有人逃過劍中毒針,咱們既有此物,何不用它除去藍天義?”
方秀梅低聲道:“只怕是傷不了他。”
只聽藍天義冷笑一聲,道:“方秀梅,你可是認為那奪命金劍,真能夠傷得老夫麼?”
公孫成道:“百年以來,從無人能逃過奪命金劍的毒針,藍大俠雖然練有正邪兩道中的絕高武功。但也未必能夠逃過奪命金劍。”
藍天義冷冷說道:“如若奪命金劍,當真有那等利害,老夫今宵非得把它毀去不可。”
回顧了藍家鳳一眼,道:“鳳兒,去把那金劍奪回來。”
此語一出,藍福大為震駭,低聲道:“教主,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