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水賢弟於昨日傍晚帶著一眾衡天門的精英在烏金城落腳,故而愚兄只得厚顏,來向水賢弟求助了。”
辛澤雄提都未提昨夜的事,水易看著滿臉不好意思的辛澤雄,微微笑著回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這種事情找我們就對了,守衛人族、斬妖除精可是我衡天門的祖訓和衡天門下弟子的畢生追求,碰到這種事,我們可是義不容辭的,而且還能讓這幫小子大漲見識,增加一些對戰妖、精的經驗,話說回來,小弟還要替眾位師弟謝謝辛城主呢。”
一聽這話,因為昨夜的事情心中略感愧疚的辛澤雄趕忙前傾了下身子,可是由於被椅子卡住的關係,連帶著椅子都往前寸了一點,急切之間只得搖著胖乎乎的雙手說道:“這可使不得,水賢弟肯幫愚兄,愚兄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衡天門的眾位英才所漲的見識與經驗也都是他們自己的所得,跟我可是沒有半點關係,而且哪有你們出力了,還要來謝謝我的道理,那樣就顯得我太不厚道了,這樣的事一傳出去,愚兄可就沒臉見人了。”
“從大清早坐下一直到現在,提也沒提我們受襲之事,一張口就是幫你阻擊逃過來的妖精,你要是厚道,這天下也沒有不厚道的人了。”雖然不能直接說出口,但不妨張逸軒和張可兩人在心中暗自嘀咕。
水易只是客套了一句,辛澤雄倒是挺較真的,又想起之前其一力推崇‘明心’的情形,雖然也是個人精,卻有可愛的一面,可昨夜之事辛澤雄又是一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差較大的兩種表現讓水易稍稍有些糊塗了,雖然談話的過程中一直在透過聊天的內容對辛澤雄進行著剖析,自以為對其有些瞭解的水易此時又有些不確定起來,儘管心中百轉千回,不過面上卻未顯露半分,水易右眉挑了挑,笑著問道:“不知辛城主打算何時佈網,這幾隻妖精的目的地肯定是我族腹地,我想我們還是早些佈置的好,也保險一些。”
裝作不知道水易想保證安全而提前佈置的心思,辛澤雄擦了一把額前汗水,笑著回道:“水賢弟說的極是,不過也不急於一時,烏金城是它們必經之路,我們於傍晚時分佈網就已足夠。”
水易稍作試探,終於對辛澤雄怪異、不合常理的表現有了結果,也印證了之前的猜測,這辛澤雄只是一顆棋子,但這讓水易更加的疑惑了,他有點搞不明白辛澤雄背後之人想幹些什麼,對其是敵是友亦有些判斷不清。
讓辛澤雄過來,明擺著是其後之人讓他拖著自己等人,這看似是來意不善,可從深處來說,這表明胡彬還沒有被找到,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將失蹤的胡彬變為他們手上的籌碼,到現在為止辛澤雄也未曾隱晦的把話題往胡彬的事上引,說明他們還沒有提條件的資本,所以水易才越來越心安。
但不知道為什麼,水易還有種辛澤雄是來給自己吃定心丸的感覺,加上辛澤雄讓人感覺到友善的一面,選這麼一個人過來進行一件矛盾的事,其後之人的立場水易覺得更偏向己方,只是不知其目的是什麼。
水易思考的當口,劉先敲了聲門,皺著眉頭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辛澤雄後,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一旁的辛澤雄本就不想再呆下去,趕忙將自己的身子從客座上擠了出來,起身告辭道:“水賢弟,我這邊就不叨擾了,等傍晚的時候,愚兄再來引諸位前去佈置封鎖網。”
水易也起身回禮道:“那就有勞辛城主了,水某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讓劉老闆送一送您,失禮之處,還望辛城主見諒。劉老闆。”
辛澤雄口中說著不會不會的時候,在門外守候的劉洪應了一聲就領著辛澤雄出去了,這邊一看辛澤雄離開了房間,張可頓時著急的向水易問詢道:“水師弟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胡彬啊,還……”
張逸軒看張可有怪責水易的意思,頓時不高興了,臉拉了下來,打斷其後續的話語道:“張師兄你別急……”
這兩人這會正是一個看不慣一個的時候,張逸軒的隨意讓張可不高興,張可之前的一副猴急樣同樣讓張逸軒覺得丟人。
故而,張可稍稍偏了下頭,也打斷了張逸軒後續的話語,氣憤的說道:“我怎麼能不急?”
張逸軒也不相讓,把自己的假設說了出來:“有什麼好著急的,胡彬肯定沒事的,估計就只是單純的走丟了,這是盯著咱們的各個勢力都沒有想到的,要是胡彬真的被哪一方掠去了,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而不是這麼的風平浪靜,也不會有這城主來跟師兄聊天,妄圖看出點什麼的事了。”
對其一點都不相信的張可狐疑的看著張逸軒,問道“你怎麼能肯定胡彬沒事只是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