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啊。”
被罵的馮戊才還擊道:“賈士釗,你懂什麼,我這叫追求世間美好的事物,你也少給我裝,說我滿腦子都是不堪入目的東西,那你在幹什麼?眼睛能不能不要盯著對面柱子後的姑娘?”
“你~”賈士釗的臉一下子脹紅了,正準備還擊,旁邊的俊朗少年伸手一拉,笑道:“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吵的,趕緊去見文少吧。”
俊朗少年在一眾人之中也算稍稍有點威望,而且時候已經不早,一行人趕忙在侍女的引領下朝著眾人口中的文少所定下的包廂走去。
一彎亮的妖異的明月,隨意的懸掛在天邊,沒有烏雲的搗亂之下,將光芒盡數的投射到了大地上,只是這月光,卻透著一絲寒意。
雲嵐城本身就是一座不夜城,街邊巷角、樓頂閣簷處那些無數的法燈在相互印照之下,城內的繁華之處都亮如白晝,更不要說以翠雲樓為中心的這一片夜晚比白天更熱鬧的區域了。
“啊!~~~~”
人說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可是在這如同光天化日之時,翠雲樓頂層包廂內卻傳來了一聲飽含驚恐的高聲尖叫聲。
帶路的侍女此時已經被嚇的倒退到門外的柱子旁了,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倚靠著的同時也在不停的顫抖著,看得讓人生怕無關的自己稍一卸力她就會跌坐在地似的,當然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她,早就將給樓裡主事之人報信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俊朗少年無奈的掏了掏耳朵,之前站在侍女身旁的他,切切實實的接下了這一記女高音,感嘆著殺傷力著實不小的同時,眉頭也皺在了一起,愁容亦佈滿了臉上。
眾人口中的文少,名為文澤濤,是七大門派之一的龍象門中大長老文京的孫子,因為這一層關係,加上自身的資質極好,為人隨和,並無多少傲氣,所以在年輕一輩的弟子中地位很是尊崇,同期入門的弟子中的優秀者全部聚攏在了他的身邊。
前兩日龍象門十年一次的大比中,文澤濤更是將一眾比他們早入門五到十年的師兄們擠了下去,拿下了第三名的好成績,加上其祖父在門內的權勢只在掌門之下,故而運作的好的話,將來踏上康莊大道,執掌龍象門都有一定的可能。
可是如今的文澤濤,再也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意氣風發、陽光瀟灑並且前途無量的文澤濤了。
文澤濤的屍體歪倒在地上,正對著包廂西邊被撞破的視窗,兩名陪酒的姑娘也倒在距離文澤濤不遠的地方,除了包廂內的主桌傾倒在一旁以外,包廂內的其他地方都還保持著原樣。
文澤濤的臉部表情非常的駭人,這也是侍女叫的那麼驚恐的原因之一,被嚇到了。
雙眼睜到了極致,臉上也滿是猙獰與驚恐,這兩種不同的表情交織在一起,讓俊朗少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但他能從文澤濤瞪圓的眼眸中看出,文澤濤曾經面對的彷彿是讓人無法理解、又好似無窮無盡的驚恐存在似得,同時亦有著一絲絲的不甘透露了出來,想到文澤濤本應擁有的未來,俊朗少年也不禁替其扼腕嘆息。
文澤濤身上的衣衫並未顯得太過凌亂,應該是死前有過掙扎,但幅度並不大,像是臨死前不甘的無用掙扎一般,不過這樣的情況也正好解釋了其心臟之處的致命傷口有過二次傷害的痕跡,同時傷口的擴大也使得文澤濤體內的鮮血流滿了一地。
文澤濤的身下有著一輪銀色彎月痕跡,由十分凝鍊的冰屬性元力構成,沒有一點融化的跡象。彎月也正好將文澤濤的屍體包含在其中,那些流出的呈不規則狀的血液更像是血色的雲紋一樣分佈在銀月的四周,整體上乍一眼看去,除了血腥、悽慘之外,更有一種變態般的詭異美感,衝擊著眾人的感官,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對眾人中的不少人來說,那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不啻於天塌地陷,修行中人所謂的無慾無求只是講給普通人的,為了維護形象的說辭罷了,修行之人也是人,所追求的只不過是從名利、權利、錢財變為了長壽與強絕的武力,換了個更好聽,更有追求的名頭而已。
其實大多時候,修行界的競爭比俗世更加的殘酷,當追求長壽與武力無果或希望不大的時候,很多修者也會像俗世裡的普通人一樣,開始追名逐利,並且因為修為高就能佔有更多的資源、天資好就能受師門長輩看重和大多數修者從小就沒有感受過太多親情的關係,大多數的修者極為的現實,也在競爭的時候更加的冷酷無情。
這些還都是有能力去爭搶資源的那一小部分人,修行界也和俗世一樣,也是一座金字塔,處於頂端的人終歸只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