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說道:“蕭翎是窮寇,兵敗如山倒,在攝政王和睿宗王之間是玩不出花樣的。倒是雲淺你,沒有想過與阿九的未來麼?阿九對你是真心的……”
“別跟我提那個胖子!”雲淺冷冷怒道,突然用腳尖勾起地板上的劍,抽出利刃,“當年為了讓他降服,我忍住滿腹噁心去討好他,讚揚他,與他同食同住,日日裝出一副愛慕他的樣子……這些已經夠讓我噁心了,還想讓我與他有未來!?可能嗎!”
“阿九雖胖,可是痴心一片。”她抵著廂壁移動一步,避開雲淺手中那把劍。
雲淺一劍朝她揮來,劃上她的臉,“就他那副尊容,沒有女人敢要他!而你,在我接下來的一番改造後,一定也沒有男人敢要你,呵!”劍刃閃爍冷光,貼著她的臉頰劃過一絲冷意,頃刻,她的左臉又多出一條長血痕。
“這是主子的命令,在將你送到攝政王手裡之前,一定要將你這張臉劃花,你受著吧!”雲淺瘋了,一把拽起她的長髮,扯起她的臉,一劍又揮下來。
“雲淺!”她望著那雙迷亂的眼睛,感受到的不是臉上的疼痛,而是心底的撕心裂肺。如果這一劍殺了她,雲淺也感受不到一絲痛意吧。她可還記得那些與她在雲家同甘共苦的日子?
雲淺一怔,劍尖稍微停頓了一下,腦海快速閃過一個素衣女子坐在梅樹下的畫面。隨即腦中一黑,手中的劍愈發狠起來,“你沒資格連名帶姓喊我的名字!”
只是,不等她的劍落下,她突然脖子一軟,直愣愣摔倒在地。
“孃親!”廂頂上傳來小僢兒的聲音,只見小傢伙小鼻子上繫著一條頭巾,蹭蹭蹭從上面利索爬下來,而後用小腳丫踢踢雲淺:“哈,‘綿綿粉’真管用,這個姐姐吸進一點點就暈過去了。”
她屏著氣,不張開嘴說道:“還不快來救孃親!”
“喔!”小傢伙立即將馬車後邊的簾子拉開散氣,待藥味過去一些,給輕雪解開繩子,“孃親,我剛才趴在車板下,可是下面的黃土太多了,我就爬到車頂,剛好看到這個姐姐在殺孃親……”
“她沒有殺孃親。”她小聲道,點點小傢伙的鼻子示意他噤聲,而後輕輕爬到馬車頭,一人半包綿綿粉,給那車頭兩個漢子灑下去。沒辦潔,這些人不知給她使了什麼水,讓她全身無力,她只能暫借兒子的小玩意用上一用。
但見旁邊一輛馬車在飛奔,車裡鬧哄哄的,雲淺的餘黨正在車裡調戲另外那幾個女子。她趁那些人不注意,將車頭兩個昏迷的漢子一腳踢下車,將雲淺綁了手腕放在車裡,讓僢兒照看著,她坐在車頭策馬。
馬車在荒原上飛奔,捲起陣陣飛揚的塵土,一會,馬車進入戈壁灘一矮壁後,赫然可見攝政王的坐騎隱在這裡。睿淵沒有坐車,而是一身銀袍坐在馬上,靜靜望著她這個方向。
見兩輛馬車進來,他眼眸眨動了一下,勒馬朝這邊過來。而後在車裡的大漢突然一刀朝他揮來時,他早有準備的後仰身子緊貼馬背,快速觸動左手扳指上的機關,免費贈送這些包藏禍心人等根根毒針。
而後長臂一揮,讓他的人馬包圍過來。
那車裡的人才急了,拎著大刀從車頂躍出,對輕雪所在的這輛馬車大喊道:“雲淺,你在做什麼呢?快將那女人拖出來!”繼而回頭對睿淵道,“攝政王,我們為你賣命,你卻這樣對我們兄弟!別怪我們兄弟翻臉不認人!”
睿淵高坐在馬上,冷道:“蕭翎與本王,是各取所需,不要說什麼賣不賣命!如若本王不先送你們一程,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個就是本王!來啊,給本王殺!一個不留!”
輕雪坐在車頭,看著那片廝殺,突然馬鞭一揚,調轉車頭往谷外衝去。
只是剛繞過那矮壁,竟見遠處黑壓壓站了一排鐵騎,臉帚面罩,頭蒙黑巾,緊身黑衣,黑色長披風,腳踏馬靴,靴上插匕首,腰配奇異彎刀,揹負大弓,正是凌弈軒的部下。
凌弈軒身披深色大氅,統領萬軍,躍馬立在鐵騎前面。一雙深邃犀利的眸微眯,靜望著輕雪的馬車,以及從後面追來的東粱軍。
輕雪勒馬止步,將馬車停在這兩路人馬中間。此刻,不管是進還是退,她都沒有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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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荒原上,輕雪的馬車被凌弈軒和拓跋睿淵的人馬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輕雪,隨我回宮。”睿淵不顧大軍壓陣,策馬揚鞭追過來,馬蹄掃起一陣陣黃沙。
“嗖!”一支利箭猛然紮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