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和落音才敢抬起頭,
“落音。”善音朝落音使使眼色,讓她去東院七里棠大夫人那裡,自己則推來門走進來,探了探帳子裡:“二夫人,善音伺候你沐浴。”
“不必。”輕雪懶懶應了她一聲,不想動。
誰知那丫鬟卻兀自將帳子掀開了,對她的玉體橫陳眉頭都沒眨一下,伸手去摸被她壓在身下的白錦,“大夫人吩咐過,讓善音將這塊白錦務必呈過去。”
輕雪仰面躺著,望一眼那印上她臀部血痕的白錦,冷聲一笑:“少主有沒有與我行房,你們倆個在外頭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麼?”
善音面色一赧,取過白錦將帳子輕輕放下:“二夫人好生歇著,淨身湯藥一會就到。”
而後將那塊白錦疊好,急匆匆出門了。
輕雪翻了個身,將錦被裹緊,閉上眼睛。呵,這條路可真長啊。
而那邊,凌弈軒去的方向是位於偏府的廣德樓。
他讓下屬在外面守著,將屋子裡的老婢全遣下去了,冷冷望著那個在燈下安靜剪紙花的老者。
“你猜現在這個能撐多久?”他道,用指捻起一幅剛剛剪好的金童祝壽圖,眸中噙著冷笑:“我七房姬妾全讓你這個好兒媳整得生不能生,語不能言,加上現在這個,是第八房了,你猜,她能堅持多久?”
凌柄如手上剪紙花的動作不停,很安靜。
“忘了告訴你了,這一個是側夫人,是尹諾雨自己找進門來砸自己腳的,呵。”見老者一直不出聲,凌弈軒眸光一閃,將手上那副金童祝壽拽進掌心:“後悔了嗎?娶了尹家大小姐,你卻必須用剪這些沒用的紙花來度過你的餘生,感覺如何?”
“我見過她了。”凌柄如終於沙啞出聲,放下手中的剪刀,推動身下的木輪椅,“你可以不斷娶妾室來氣我,獨獨她留不得。”他安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