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那一黃衣一綠衣的丫鬟說的。
“等爺過來了,我們才能出去。”黃衣善音冷道,走過來又給她將窗扇關上:“爺就寢的時候不喜歡這外頭的蘭花香氣。”
輕雪回頭,看了這丫鬟一眼,走回來:“你本是大夫人房裡的人,為何要來文殊蘭?”
她認出這個丫鬟就是那日在御龍山莊不客氣遣她的大丫鬟,大夫人的心腹,名叫善音。
聽她如此一問,女子修得彎彎細細的柳葉眉往上一勾,冷道:“這是大夫人的命令,請二夫人不要過問太多。”
輕雪微冷的笑:“好,大夫人的事我不過問,但是你們現在是我房裡的人,我現在需要抹膏藥,你們是幫忙還是退出去?”
兩個丫鬟不做聲,冷冷立在那裡,訓練有素。
輕雪眉一蹙,走進內室自己將衣衫褪下,用小指勾了一點膏藥輕輕抹在被打傷的臀部,暈開。她傷的到底有多重,大夫人清楚,凌弈軒也清楚,可是他卻偏偏選在今夜洞房花燭,並在宴席上隻字不提翩若的事。
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還是他發現了她才是那個被他毀掉的女子?
抹完藥將小瓷瓶擱在枕邊,攬臂拉被子蓋上身子,卻陡覺帳子一掀有一陣夜風撲進來,帶來一陣淡淡的男性體香。
她側首,被冷冷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嚇得整個身子往裡一縮。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第十八章
質地柔滑的紫檀色長袍,頎長偉岸不帶酒氣的身形,一絲不苟束起的墨髮,微微勾起的薄唇。
蓮帳掀起,男人二話不說,一把抓起她的腳踝就往床沿拖,半眯利眸拎著她迫使她半跪半匍貼著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大掌探在她的脊背上,而後下游……
她半跪著,蓋在身上的錦被全滑了下去,露出她一絲不掛的雪白玉體。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做男女之間的事,悶哼一聲,想取藏在枕下的髮釵去刺他。
“疼?”大掌在她挺翹的玉臀上微微使力。
“啊!”她一聲慘叫,伸出去的手仿若碰到碳火般驚縮回來,改為扯住他冰涼的錦袍:“放開我!”當然疼,他又不是不知道板子的輕重!
耳下貼著的胸膛,感受到的竟是強而有力卻慢半拍的心跳,這個男人的心跳頻率似乎只是正常人的一半。
男人深邃的眸子閃著淡淡的紫色妖魅,大掌由背部移到胸前,貼住她半個左胸,嘁了一聲:“呵,原來有護身真氣,難怪死不了!”
她忍著痛奮力掙扎了一下,冷道:“除非你親手取我的腦袋,否則我會活得比你長!”
“是嗎?”他勾唇笑了一聲,陡然放開她,讓她重新跌坐在榻上,居高臨下睨著她:“你厭惡我?”
一雙深沉的眸,將她的嬌軀淡淡打量了一番。
她斂去最初的驚慌,攬臂取被將身子包裹起,冷瞧他眸中那不尋常的紫色,“板子捱過了,黑牢也呆了,接下來呢?”不錯,還看得出她厭惡他。
“你說呢?”他反問她,眸中一冷,掀袍上榻來。而這次他是直接將裹她身上的錦被盡然掀去,大掌一把掐住她的腰肢,用長腿分開她修長的雙腿,薄唇貼在她耳邊:“嫁進來了,難道不想成為本少主的女人?”
低啞著,反剪她的雙手,身下動作果真不停。
“你?”她大驚,身子被猛然往後一抵,立即痛叫出聲:“我不想成為你的人!”
可是已經遲了,他利眸中閃爍起來,不顧她臀部上的疼痛,抱緊,進入,利眸如鷹緊緊盯著她,不見一絲情慾。
她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想起山上草叢間的那一幕,陡然抓起放在枕下的釵子朝他刺過去:“不是每個女人都想成為你的人,你給我出去!”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不是為那支刺入他背部的玉釵,而是為身下進去後沒有碰到的障礙。沒有動一下,退出來,放開她,卻笑著站起身:“不是完璧沒有關係,只要已是本少主的女人!但是女人你記得下次在枕下放刀子,刺本少主的頸間動脈,這樣才能一刀斃命,嗯?”
“我並不想殺你!”不,這一刻她想殺掉這個視她為籠中玩物的男人!
“都一樣。”他斂去笑,落下這句後負手迴轉身,冷冷吩咐守在外面的兩個丫鬟:“伺候她沐浴,一刻後端來淨身湯藥。”
“是。”
薄唇抿緊,墨眸中恢復幽深犀利,帶著大管事大步離開。也算,完成了他與新妾的洞房花燭夜。
而後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