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感到手中的箭鏃被青年收走,卻又有另一件東西繃在了自己指尖,那觸感意外地熟悉。
鄭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第二件事,便是我拆掉了將軍的小箜篌。”
項禹道:“你……”那竟是小箜篌上的鋼弦。
鄭吉道:“想來,燕老堡主是把鳧衣殘卷的原本交給了將軍。將軍又將它藏入了這形似弓琴的小箜篌中。卻不想訊息傳出去,竟將弓琴傳作了獵弓。”他用指尖拈起棺木中的一點塵土,在項禹鼻下捻了捻,道:“將軍想必聞出來了,這是硫磺的味道。這裡的塵土,都來自暗帝陵的山頭,那裡有一座硫磺溫泉。而朱衣小樓到玄雀山的密道中,也都有這種硫磺味。”
項禹緩聲道:“你所說的這位聶英奇的長者,聞韜的朋友,難道竟是暗帝?”
鄭吉道:“不錯。而那鳧衣殘卷中隱去的內容,也是要在硫磺溫泉中浣洗,才可得一見。。”
項禹不覺已聲息已促,道:“暗帝在那殘卷中寫了甚麼!”
鄭吉道:“將軍一定很清楚,當年暗帝假死之後,聶再冰歸隱帝林八年,鳧衣堡中百羽騎左將軍之位卻一直懸而不決。燕老堡主向來不滿聶再冰與暗帝往來,一直想除掉暗帝,以這般雷霆手段迫使聶再冰回到百羽騎中。”
青年的心跳平穩而堅定,在他身下,項禹的心跳卻已狂亂。鄭吉又道:“而將軍不知道的是,喑王對暗帝本就有反逆之心。他與燕老堡主一拍即合,與他裡勾外連,一手炮製了當年的滅門案。只是燕老堡主沒有想到,當他進入帝林之時,卻發現死的不是暗帝,卻是聶再冰。”
項禹一言不發,似連指尖也僵硬。鄭吉此時將那鋼弦也收了回去,方道:“燕老堡主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