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竟將徐漠北的上衣層層割了開來。鄭吉撕了他腰腹衣物,俯身去看,上面果然有一塊極淺的淤痕。他指著那瘀痕對項禹道:“將軍掌風強勁,這瘀傷竟是過了一個半月,還沒好乾淨。”

原來徐漠北便是當日鳧衣堡中追查的刺客!

項禹震驚之餘,道:“你又如何會來!”

鄭吉一面將自己的黑馬與項禹的大宛白馬套在馬車上,一面道:“我從帝林出來不久就見到此人。一路尾隨,不想他竟是來接將軍的。”

此時卻不便多言,鄭吉套好了馬,當即將項禹扶上馬車,自己坐在車前趕馬。大雪中一路揮鞭,朝城西驛站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解答

將近拂曉之時,城中大雪漸止。

鄭吉將馬車趕到了城西驛站中,當即將那華麗的大車賣了,換了一輛青布小車拉到驛站後巷,自己牽了馬去喂草料。

項禹一路上運氣調息,此時又歇了一個時辰,身上已好了些。卻見鄭吉忽然跳上車,飛快地鑽進了簾內。他將乾糧和熱水放進項禹懷內,自己握了那馬刀,挨著車廂靠著。他臉上凍得發青,表情有些奇怪,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項禹道:“怎麼回事?”

鄭吉低聲道:“外面有帝林的人。”他看起來坐立不安,似乎拼命壓抑著什麼,不時撩開車簾看看。

此時項禹也聽到了驛站之外傳來的喧囂之聲。那喧鬧聲越來越響,似有許多人馬在驛站前混亂地走動著。鄭吉握住馬刀的手骨節卻已經發白。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人馬卻一股股散去,外面竟安靜了下來。

鄭吉掀開車簾出去看了看,回來時道:“王朝雲曾派了許多人來暗殺將軍,想必徐漠北也是其中之一。他的人已逃掉了兩個,帝林定然已收到訊息。原本的路是不能走了。”

項禹念及此事,沉聲道:“你如何猜到,徐漠北便是當日堡中刺客?”

鄭吉不答,只喚驛站中車伕過來套馬。那車伕替他們將小車從西門趕出了城,便被鄭吉打發了回去。鄭吉不讓項禹露面,又坐到了車前親自趕了一路的馬。兩匹健馬拉著青布小車一路飛馳,在日落時分到了一座小城外。鄭吉將馬車停在城外北郊一處像是祠堂的院中,又進到車內,給項禹肩胸上傷口換了繃帶。

項禹在車中閉目調息了一整日,已將周身穴道悉數衝開,倒也覺得恢復一些。鄭吉見他精神不錯,笑道:“我在這車中稍微歇一歇,到了天色全黑時,還請將軍務必叫醒我。”他裹緊了身上薄氅,靠在小車內角落中閉目養神。只是他趕了一日一夜的車,身上疲累不堪,反倒睡意全無。

項禹見他雙目緊閉,呼吸卻凌亂不堪,顯然是沒有睡著。車中比外面暖和些,鄭吉身上寒氣卻怎麼也散不去,胸肺中痕癢忍得難受,就要掀簾出去好好咳一頓。

項禹卻抓住鄭吉手臂,讓他回到座中,問:“這是甚麼地方?”

鄭吉道:“窄川北郊的義莊。”

項禹道:“此處距離萬馬渡,可有數百里之遙。”

佟方的人馬能在萬馬渡等到臘月二十一,今日卻已是臘月十九。

鄭吉道:“將軍不必擔憂,明日日落前定能到達萬馬渡。”

項禹見他閉了必眼,緊緊抓住身下坐墊,便問:“身上很難受?”他欠身上前按住了青年打顫的手指。

鄭吉苦笑了一下,卻突然道:“將軍是不是還不知道,是誰將你害到如今這般地步的?”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我給將軍服用的那張藥方子裡,被人動了手腳。將軍是因為當初信了我,才會在帝林與人動手時發病,被這朱衣血掌所傷,幾近丟了性命。”

當日在帝林中,項禹無端發病時,一霎間曾想到了鄭吉讓自己喝下的藥,不想竟果真如此。他此際卻發現自己已毫不在意,只問:“我臨走之時那般對你,你難道就不憎恨於我?”

鄭吉又咳了兩聲,道:“將軍既沒有殺我,留了我這一命;也不曾逼我喝下那情繭的解藥,留了我一身武功。兩年前,我重傷在身,不得不爽約。今次是我把將軍害到此般地步,而這條命與身上武功都還在,我既允諾有人會接應護送將軍回到百羽騎中,又怎能再次失約。”

項禹忽然將那手鬆開了,道:“聞韜不會讓你來做這件事,是你自己來的?”

鄭吉閉著眼,道:“李穆聯絡到了徐漠北,將軍路上本該安枕無憂,無需我來插手。不想徐漠北卻與帝林有勾連,差點害了將軍。”他睜開眼,看了看項禹:“只不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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